,江临都有种自己在作梦的感觉。
明明没有上床却躺在同一张床上,这对他来说非常少见,陆耘琛或许相当习惯这种事,态度十分自然。
陆先生。
嗯?对方轻轻应了一声。
对不起。
江临轻声道。
为什么要道歉?
江临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陆耘琛看了他一眼,不再追问,两人躺在床上,没过多久,身旁的人呼吸声变得均匀平稳,仿佛陷入了梦乡。
江临坐起身,看着自己受伤的脚,又看了陆耘琛一眼。
这一晚远比想像中漫长,江临醒来时还有些早,一旁陆耘琛还没醒,他在心里考虑着台词,等到陆耘琛醒来时,才轻声道:陆先生,我的脚……
脚?陆耘琛脸上还有一分睡意,但整个人已经坐了起来,查看他的脚踝。
昨天明明好转了不少,现在伤处却微微肿胀着,瘀血看起来加深了一些,不管怎么看都是伤势恶化的征兆。
发生什么事。
江临沉默一会才道:昨晚我下床水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陆耘琛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如同在评估他的话是真是假,然而江临的心态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承担相应的痛苦与来自对方的质疑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知道陆耘琛能不能猜到,江临选择让自己的伤势恶化,只是为了在这里多住几天。
我去买早餐。陆耘琛没有说话,你在家里等我。
江临点了点头,并没有回避对方的视线。
陆耘琛关上了门,停下脚步。
江临看起来很镇定,然而他就是有种奇妙的感觉。这不可能是意外,这绝不会是意外。
对方看他的眼神有了变化,不再因为受伤给他添麻烦而感到愧疚,甚至对受伤这件事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江临这么做的动机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但正是因为知道,陆耘琛才没有拆穿对方。
说实话,他其实觉得很有趣。
江临会做到什么地步呢?陆耘琛想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但是除此之外,就其他方面而言,陆耘琛什么都没有考虑过。
彼此的关系说亲近好像很亲近,说仍有隔阂似乎也没有错,人永远无法完全理解另一个人,这是陆耘琛在自己成长过程中学到的真理。
他想了解江临,但他不会去想这些念头意味着什么,反正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而且看且行也并不是错误的选择。
买了简单的早餐回去,江临的态度就跟平常一样,过后陆耘琛带着对方去医院,医生要江临避免行走,尽量休息,以免加重伤势。
因为这个理由,江临的伤假又延期了一周。
陆耘琛观察着江临。
实际上他明白江临对他抱持什么样的心情,不管这份心情会导致什么结果,他都有些想知道答案,更何况,一向不愿意替他增添麻烦的江临在这时忽然伤势加重,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可疑,但是陆耘琛没有问,也觉得没有必要问。
江临想要什么、期待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
得不到回应也没关系,被随意看作玩物也无所谓,只要能待在他身边,江临似乎什么都能做到。
陆先生。
嗯?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