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马车准备回城时,袖中落出一枚玉佩,孟迟风捡起来一看,是他送给段庭臻的那枚。
他笑了笑,把玉佩递给他,段庭臻接过来,眼神落在孟迟风腰间的玉佩上,两人相视一笑。
段庭臻回府,就见忠叔匆匆跑过来,说,老家来信了。
他接了信,就进了书房。打开信看了一眼,是叔婶来的。他沉吟了片刻,对侍墨道:“叫柔柔过来一趟。”
第10章第十章
“二叔要过来。”看见妹妹过来,没说旁的,段庭臻抛出这样一句。
段执柔是早就知道了,毕竟是她爹,要来总得先知会她一声。所以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说:“母亲来信与我讲了,大抵是他又看上了哪个青年才俊,没能成他儿子,心痒难耐,就想着拿女儿做筏子吧。”
平心而论,有那样一段婚姻,段执柔对父亲心生不满亦是正常。要她亲生母亲为她细细选了,有冯母这样的婆母,段执柔自不会嫁过去。因家里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被娇宠惯了说一不二,脑子里都没有弯的。
段庭臻被她毫不客气的话噎住了,又不能真跟着她去嘲讽长辈,只好道:“你才多大年纪,还真能不嫁了不成?四叔想必是深思熟虑过……”
“我还就不嫁了!”她冷哼一声道:“我有嫁妆,足够我过一辈子了,没有婚姻又能如何?碰上如冯庸一般的蠢材,倒不如绞了头发出家如过得消闲自在!”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前几个月刚来的时候一身素,像是要为他守一辈子似的,这会儿让她想起婚姻中的不如意,一下便降格成了蠢材。不过看她有了生气,知道不满了,段庭臻心下安慰,劝:
“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如何待阿溪想必也有几分心得,应知为父母的爱子女如何辛苦。所以就算你不愿,也该平心静气与叔父谈谈,全家上下谁不站在你这边,你不愿谁又勉强的了你?”
他好歹段执柔这小姑娘多活了年,要说说起话来,还算是有几分心得。其实照他说,不成婚又如何,段家难不成养不起,可世道人情放在这,要想改变旁人看法绝非易事。
段执柔放缓了声音,道:“兄长的话,妹妹听进去了。”
段庭臻又宽慰了她几句,想起那许兆齐,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一句:“你与那许大公子可还有联络?”
“兄长想哪去了。”她愣了下说:“我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能有什么别的联络。”段执柔看出兄长眼中似乎有些意味深长,再想想,好似又不那么确定了,心里有点乱,匆忙丢下句告别,转身离开了。
忠叔进来时就见着段执柔匆匆离开也愣了下,被段庭臻问那许兆齐时,说:“明眼人都看着许大公子确实对六姑娘有意,但这些天看下来,言行举止还算规矩,并未有出格的举动。至于姑娘,却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思。”说完把书给了段庭臻:“您要老奴找的书。”
他把书接过来,没说别的,对侍墨道:“拿纸笔来。”
侍墨虽不明就里,但动作也没慢下,赶忙铺好了纸笔。
段庭臻这晚一夜未眠。
事实上四叔来信除了说妹妹的婚姻,还提到了一件别的事,这之于他来说才是重点。
某一依附于段家的小家族,早年在边界有条商路,做的是从北疆蛮族地盘上穿过,再与那边几个小国通商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