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严文熙心里觉得很不对劲,他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张景棠突然又出声,语气有些小心地问他:“严先生……你什么时候回k市?”
严文熙他们已经定了周一上午从伦敦起飞,周二到k市的机票。
“周二早上六点,怎么了?”
“嗯……明天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过来我家一趟?”张景棠的语气听起来很纠结,仿佛他自己也还没决定要不要请严文熙过去,他接着说,“新衣服的设计稿我已经画好了,想让你看看。”
这是张景棠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去见面,但就目前的状况,还有张景棠说话的语气,甚至是他临时找的借口,都让严文熙心里的异样感更加强烈了。可是他现在人在伦敦,没办法瞬移回去,看看张景棠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过去。”严文熙才说完,就听到张景棠吐气的声音。
又说了几句,严文熙还是没能说服张景棠同意阿恒过去,只好在结束通话后,又给阿恒打了个电话。
“老大。”阿恒接起电话便问,“旅途还顺利吗?”
“很顺利,但是阿棠好像不太对劲。你去查查,我不在的这几天,阿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严文熙简洁地交待着指令,“再给他找个保镖,但别让他发现。”
“好,我马上去办。”
结束了和阿恒的通话,严文熙握着手机,从酒店窗户往外看。外面这星星点点的光,仿佛水面被风吹乱后激起的水花。阿棠反常的表现,让他的心里实在不能平静。
周二早上六点,严文熙抵达k市机场,他没有跟阿立他们同行,而是从来接人的司机手里拿过车钥匙,直接开车去张景棠的公寓。开到在小区附近时,他又去了一趟超市里,买了些煮粥的材料,等他到公寓楼下时,已经八点多了。
严文熙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见张景棠靠在玄关里的墙上等他,看起来很没有精神的样子。他快步走过去,将手里的袋子放在玄关的台子上,伸手就去探张景棠的额头。张景棠这一回却没有往后退缩,似乎是太累了而疲于动作。
“没有发烧。”严文熙将手收了回来,“嗓子还是不舒服吗?有没有咳嗽或者流鼻涕?”
张景棠摇摇头,说:“小感冒,已经好了。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抱歉,都不能好好招待你。”
“你别跟我客气。”严文熙跟着伸手去扶他,“你再回去睡一会儿。我煮好了粥,再喊你起来吃。”
张景棠被他推着往卧室里走,侧着头跟他说话:“我还好。你是不是得倒时差?”
“没事,还不困,我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
他在伦敦十一点多坐的飞机,飞了十多个小时,又花了两个小时才到这里,生物钟来说现在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多,将近凌晨了。不过他早做好了要来照顾张景棠的准备,在飞机上强迫自己凑合着睡了几个小时,现在的确也不困。
看着张景棠睡下了,严文熙才出去拿了买好的材料,进了厨房准备做粥。他在超市里的鱼铺买了一条活鱼,让那员工给剖好取了刺,想着自己给张景棠做鱼片粥。
锅里的水烧开后,他将淘好的白米倒入,等水再次滚开,就盖上了锅盖,转为小火慢炖。接着,他拿出一块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