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出来的理由,我也怀揣了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我想报复韩潮,让他看看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随便扔到垃圾桶里会是什么后果。
我在公司里又见到了那天和韩潮亲吻的男人,据说他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从小在国外长大,目前正在为我们公司设计一个豪华酒店,就是韩潮正在跟进的开发项目。谁都能看得出,他们俩人非常投契,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一个人说上半句,另一个就能明白下半句了。
一股难以表达的火焰在我心里烧起来,我几乎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收集了很多证据,毕竟这些项目我是跟着韩潮做的,中间经历了些什么事情,又经过了哪些人的手,我当时为了学习都做了记录,所以想要查证起来并不难,想找几个人证也很容易。多亏了这件事,我才没被心里的那簇火焰活活烧死。
有白子贺的帮忙,我主管项目惹得那几个官司也都纷纷撤诉,很快就庭外和解了。
我妈的状态也稳定了,醒过来她就抓住我的手说,儿子,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你爸爸威胁我再去见那个男人就杀了我们俩,我害怕了,才逃跑的,不是不想管你了,儿子,对不起。我妈反反复复地跟我道歉,不知道她昏迷的时候梦到了什么。但是我终于等到了这句道歉,心里一松彻底放下了对她的恨。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把证据交给白子贺去换那200万,白子贺仔细地查看了我手上的证据,等到一一确认清楚,才给我开了一张个人支票。他又小心地把证据放进了保险柜里,才放松下来,转过身对我说:“咱们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就从酒柜里拿出他珍藏的好酒,用意大利水晶酒杯盛了两杯,递给我其中一杯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能干啊,这么快就收集好了这些有力证据。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我问,心里盘算着要在韩潮知道这件事后怎么全身而退,反正我也不打算干下去,以后就陪着我妈好好看病。
“跟他说什么?”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不是打算跟他摊牌,重新分配公司的权利吗?”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他轻笑了两声,“我是他老子,这公司本来就是我的。”他轻轻晃着酒杯,面露得色,“韩潮这个小子太嫩了,需要好好□□□□。我知道一个地方比公司更适合他。”
“什么意思?”我满脸茫然。
“我有一个检察官朋友,晚上我们正好要一起吃饭。”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这些东西他应该会很感兴趣吧。”
“你要送他去坐牢?”我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不,你说错了,”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行贿罪最多判个十几年,我怎么会让他进去了还能出来呢。”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心口一阵绞痛。
“我找个大哥安排好人了,到时候送他一程,让他畏罪自杀,或是来个误杀。保证干干净净的一了百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惬意的微笑。
“你疯了?”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没疯,”他站起来,“就在今天早上韩潮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你四处找他的把柄,也知道你即将转到我的手下,当我的项目主管。你觉得你现在去告诉他我要怎么整他,他还能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