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说着,一只大狗冲过来,往我肩上扑,吓得我往后躲闪不及,差点直接跟呼呼出气的狗嘴亲上,一个中年女人在后面努力拖住狗绳,才避免了人狗的亲密接触。我手上的哈密瓜皮掉到了地上,狗狗扑上去舔了舔瓜皮。
“你干嘛吃了kris的瓜啊?”中年女人不满地说,“kris散步之前舔过的你也吃,真好意思。”
我受了狗的惊吓,又听到这是狗舔过的,不禁摸了摸嘴角,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了一根狗毛,我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站起来,扭头就吐到了草坪里。
“哎呀,你这人真脏!”中年女人指责我。
女孩咯咯咯地笑起来,笑了好一会才停下说:“张姐,你带kris去厨房再切一块瓜,待会再来收拾这边。”
我扶着椅背站起来,看着女孩脸上居然笑出一丝粉红,可惜我是满脸菜色。
“奥,我认得你了,你是老跟在韩潮身边的那个影子。”她坐在那两手抱在胸前打量着我说。“我哥说要帮我报仇,原来是找了你来。你不是他朋友吗?对他那么不满,要出卖他?”
“我只是不想再做他的影子。”我缓缓地说。
“嗯,”她点点头,“不要做他的影子了。”
我站在温室前想起上一回的情形,却听见身后有人说:“你在找我?”
我一回头,那个苍白纤细的女孩就在我身后,她还是穿着一身纯白的衣服,只是这次头发梳了起来,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你好多了?”我问她。
“你是指什么?”她走到我前面打开了温室的门,“我哥每次不让人等上一个小时不会见你的。进来坐坐吧,天凉了,这里比较舒服。”我跟着她走进去,温室里放着许多盆花,郁郁葱葱地好似身处热带雨林。上次那张圆桌就摆在屋子中间,一把大茶壶正穿着棉布做的衣服,摆在桌子中间。
“坐吧,”她招呼我,“来杯柠檬红茶。”
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来,温度刚刚好,桌上的盘子里放着几块曲奇,我刚想伸手,又问了一句,“这不是kris的吧?”
女孩露出一个笑容,使整张脸都焕发出了生机,“kris今天吃过了,这几块可以给你吃。”
“你还是多笑笑吧,你一笑就从黑白素描变水彩画了。”我拿起饼干放进嘴里。
“这种夸奖我第一次听说,好特别。”她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几个月你都在干吗?一次都没来过这里。”
“我只是个卖主意的,卖完主意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喝了口茶,感到肚子里都暖和了。
“你是不是怕我哥哥?”女孩问。
“有点吧,谁不怕他呢。”我坦白道。
“是啊,他们都怕我哥哥。”她轻轻地说,“我妈是生我的时候死的,我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很弱,刚出生就在保育箱里住了很久很久。因为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没有去学校上过学,都是我爸爸教我,他也是老师来着。后来我爸爸也死了,我就只有哥哥了。哥哥混这一行让人害怕,也让人恨。他要保护我,更是小心翼翼的。”
我默默地听她说话。
“我的活动范围就是医院和家里,没有朋友,除了哥哥的手下、医生、保姆和家教老师,我也接触不到更多的人。”她淡淡地说着,“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活过,更像是一个苍白的影子。要不是我自杀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