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扭头一看,辛奕颛居然还没醒,估计是昨天忙坏他了。脑中浮现起他昨日忙前忙后的场景,徐子意又仔细打量了他的睡颜片刻,而后一脸便秘地收回目光,心跳却有些加快,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他不自在地在被窝里动了动,原本睡得沉静的辛奕颛眼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睛。
徐子意心虚地笑了笑,一脸感慨地说:“你打鼾的声音可真响,我老早就被你吵醒了。”
辛奕颛实在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打鼾这个毛病,皱眉道:“是吗?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毛病?吵到你了吗?”
徐子意嘿嘿一笑,宽宏大度地说道:“不打紧不打紧,还挺热闹的哈。”说完,就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开溜。
辛奕颛拉住他:“你外衣不在这,这样出去,待会儿要着凉。”
“不打紧不打紧,公子你太小看我了,哎呦,我尿急,得去茅厕。”徐子意看也不看辛奕颛,一溜烟跳下了床,连鞋都没穿,一道疾风般地消失了。
疾风消失后,辛奕颛慢条斯理理了理半敞开的里衣,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那个中间微微塌陷的枕头,目光里满是温柔缱眷,轻声说:“又是内急么?”
第10章第十章
徐子意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又打来一盆冷水洗了脸,忽然想起房里有镜子,又冲到镜子前打量起自己的模样。
这还是他第一眼看这张脸,模样看上去十七八岁,五官俊秀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从前的自己有四五分相似,这张脸似乎更好看,更白皙一些。想到这里,徐子意心里又似乎有些不爽,破罐子破摔地躺到了床上,长叹了一声,只觉得心里有些堵,有些事情也不愿深想。
躺尸到了中午,辛奕颛上门来喊他吃饭时,徐子意正在思考着如何问出辛奕颛那个梦中人到底是谁,见到辛奕颛时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他忽然想起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公子,你都不用上朝的吗?”
辛奕颛嘴角添了笑意,道:“我告假了。”
依旧是两人对坐,徐子意问:“那日见公子吐出淤血,可是身染痼疾?我认识一个神医,能够治好公子这体虚之症。”他嘴上这样说着,也有了想法。或许可以去找那老神仙,叫他治治辛奕颛这病秧子。没办法,谁叫咱菩萨心肠呢。
辛奕颛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我这是心病。神仙也医不好的。”
徐子意只觉得心里狠狠一抽,辛奕颛这双眼睛实在看不得,干脆低下头不去看,心想你倒是知道我的想法似,还神仙都医不好,人家都保不准肯不肯给你医呢,干脆埋头吃起饭来。徐子意心浮气躁,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很地主地大摇大摆回房去了。
然后,到了晚上,借辛奕颛吉言,他果然着凉了。
罪魁祸首服侍汤药,寸步不离。
衣不解带,无微不至。
昼坐床边,夜枕床沿。
嘘寒问暖,目如桃花。
唇若桃瓣,眼若星海……(打住!)
跑偏了跑偏了啊喂喂喂!
总之,徐子意康复了。
自从康复以来,徐子意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感觉都不对劲。
晚上,徐子意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也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