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儿所作的最后一首曲子,三年前就应该由他来唱,可是他走了,他说要唱完这首再走,可今日台上却不是他。我找了他三年。”
“为何要找,走难道不是正合你意?”
“正合我意?呵……正合我意……”神情涣散,似有记忆袭来,模糊,那人是谁?他说:
“师兄,若有一日不得不分开,你会忘了我吗?”
“那你呢?”
“君心即我心。”
……
……
“他定已忘了我罢,才三年,我便看不清他的样子。”手心濡湿,心头颤动。
“为何要记得?忘记和记得都是罪过,记得既然痛苦,何不忘记。”
“公子可曾忘记什么?”
忘记什么?可又曾记得什么。
“该忘的都会忘记。”
“那不该忘的呢,可还记得?”
记得?我是谁?该记得什么?
“衾儿,你忍着点,上完药就好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嘴边清风,暖流,不觉疼。
“东西不是我偷的,师兄,你信我吗?”
“我知道,等他日我专门为你建一园子,再没人敢欺负你。”
回神,迎上那双眼,星光璀璨。
“何为不该忘?你记得,他人却忘了,岂不自作多情罢。况且他日将有何变故谁人又知。楼主建这楼时,又可曾想过阿娇不在?”
“你到底是谁?”凌厉冰凉,拳头紧握,立于窗前,身子微倾。关上那扇窗吧,何时变得如此消瘦。
“不该记得之人。”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我知道什么,又不想我知道什么?”
为何这般较劲,到底在抵抗什么?
低头,手脚冰凉。
“楼主且休息吧,我想你并不需要我陪。”
不想给你背影,如果可以,君且先走。
“谁说我不需要?”拉转身来,低头,冰凉的唇,颤抖的手指,眉眼如画,这眼眸中的倒影是谁?
“师兄……”门被推开,发丝随风滑过脸颊。气息从鼻尖到额头,消失。
“那个……要不……我等会儿再来找你。”
“有何要紧事?”
“托尼跋来了,我已让他在闲云居等候。”
手从肩上滑落,快步离去。这额头似有搔痒,手心空空,为何没有推开,冰凉的唇,连着心跳。扑通扑通……无休无止。
闲云居建于湖面之上,四面皆耳则无耳。
“来得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变故?公子可还好?”
“楼主请放心,公子已经安定下来。此次前来,是公子让我请楼主帮忙找一个人。”
“何人,值得让你亲自跑一趟?”
“说来话长,此人姓慕名蓝。对公子意义重大,公子派人暗地里找了两年却不得果。楼主识人天下,必会有所得,公子说,无论生死,希望能再见一面。所以,还请楼主多费心。”
“可有画像?”
“不曾有,公子只吩咐找一个泸州人士,姓慕名蓝。”
“回去告诉公子,我定尽力。”
慕蓝,慕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伏案取笔,慕蓝二字苍劲洒脱又一丝不苟。
倚栏吹萧。四季变换似在一瞬。八年前,此处还无闲云居。
“茗叔,这些年来你怎么都没来看我?”
“公子这些年来可还好,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