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伊尔远的动作点了点自己的头,“还说你脑子有问题。”
辰昱扯了一下嘴角,道,“说的倒也没错。”
平九的视线在辰昱身上停了一下,道,“刚出告示那会,我还真的怀疑过。”
平九站直身体,又看向门外小庭院,淡淡道,“一方面,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你不会放弃那个位置。辰昱,如此把山河拱手相让,你当真不会后悔么?”
辰昱的视线随着平九蔓延出去,庭院一株桃树落花如小雨,同小憩春光没入土里。
他道,“你即这么说,就是还不肯信我。每当想到连辰琛那条杂鱼都比你了解我,我就……”
辰昱放在桌子上的手收紧了一下,抚平气息上那一点躁动,才又道,“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是因为我做的足够明显。你不知道,是因为从前我坐在那个位置上,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信罢了。”
平九目光有些冷淡,他脸上的情绪刹那间如月影消失在云后,又霾进了深深地阴影中。
片刻后,平九道,“莫非你以为,但凡你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你说什么做什么,我就一定会信了?”
平九走到辰昱面前,倾身,贴着辰昱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下,嗓音低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有一天你变得一无所有,我还是不会接受你。”
辰昱虚笼着手握住平九的手臂,低下头,脸顺势埋在平九的肩膀里,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想过。”
平九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道,“想过你还来?”
辰昱的手穿过平九的垂在两侧的手臂,环抱着箍住他的腰,然后张口,轻轻地在平九的侧颈上咬下去。
不痛,但是有些刺痒。
平九眯起了眼睛。
却听辰昱道,“事在人为,平九。”
江山为聘。
我迟早等到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