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题不大。
手术的时间定在两个月后。霍阑回去的路上拽着他的手笑个不停,韩锦书憋了许久,最终也没忍住露出喜悦的表情。
霍阑其实一直在想怎么跟韩锦书开口说他父母的事,这次手术说不定是一个好的契机。上一次韩锦书受伤,照那个什么都忍在心里的性格,他的父母多半都不知情。
如果明白了自己儿子的遭遇,再心狠的父母应该也会软化一些吧。
可以先从隐晦的旁敲侧击做起,买通他们的邻居难度应该不大。不知道锦书在那里有没有老同学什么的,如果有的话也能通过对方的嘴把他的现状传达过去……
车子到了韩锦下,霍阑心不在焉地下车,一边走还在一边思索。韩锦书看得好笑,问:“你一路都在想什么?”
霍阑挑了挑眉,卖关子“嗯——”地沉吟,在心里组织语言,纠结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盘算。韩锦书被他的表情逗得在楼梯间就凑过来看他,促狭地眯起眼睛,把他按在门上。还未来得及撒娇套话,一个人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韩锦书笑睨他一眼,把钥匙递给他由他开门,自己站直身子,拿起手机。
下一刻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霍阑开了门,回头看他,他才有些茫然地按下了接通。
电话两头都沉默了好几秒,那边终于有个声音响起来。那个声音太久没有听到了,甚至有些陌生,但一入耳,便让他不自觉地眼角湿润:“你妈病发了,要你回来看她。”
韩锦书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连夜订票坐飞机过去,途中只趴在霍阑肩上睡了一个小时,便不安地醒来,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乘车往医院跑。
等看到在病房门口等候的那道佝偻了许多的身影时,韩锦书才勉强让自己冷静。
韩爸爸知道会有人陪他来,目光中没有怒意,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已经抢救完了,没什么大事。你妈在里面。”
韩锦书深吸几口气,霍阑握住他冰得彻底的手,希望能给他一点力量。他试着挣了挣,没挣开,不安地看了霍阑一眼,抿紧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