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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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明,一副赤裸裸的、轮廓分明的胸膛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撞进空白了一瞬的视网膜,徐承渡愣了愣,甩了甩有点懵的脑袋。

    湿透的头发飞溅出一圈水珠,洒落在那副下半边沉没在氤氲热水里的胸膛上,从凸出的锁骨下方,流经微鼓的胸大肌,顺着白瓷般光滑紧致的肌肤、不可避免地擦过一点淡粉色的红晕,留下一路湿湿的蜿蜒痕迹,再缓慢往下溜去。

    徐承渡的目光没有放肆地跟随水珠下去,而是克制地顿了顿,朝相反的方向,抬起眼眸。

    方才一阵兵荒马乱中,白格深蓝色睡袍的腰带被徐承渡一把扯掉了,整件真丝睡袍散漫地铺展开,在浴缸的水面上漂浮沉降。静谧的深蓝跟其中包裹着的白皙身体构成一幅令人遐想的春风画卷,徐承渡的眸子沉了沉,呼吸烫了起来。

    画中人不知所觉,正一条胳膊撑在浴缸边缘,一条胳膊曲起手肘摸着后脑勺,坠落的过程中尽管有水的浮力来减缓冲力,但是仍然磕撞到了脑袋。他皱着隽秀的眉毛缓了缓,连忙关切询问:“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里……”

    四目相对,白格的话音淹没在慵懒温柔的蓝调背景音中。

    “iwanttospendydaysandnights

    walkgthroughthiscrazyworldwithyou”

    美式暖男声线随性地吟唱着,带着点缱绻性感的意味。

    任何话语在这种暗波流转的氛围下都只会起到破坏作用,白格聪明地收了声,静静地抬起下巴,注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心脏随即重重一跳。

    他绝无仅有地在徐承渡的眼中,看到了寂静燃烧起的火焰,这种火焰炽热而极具侵略性,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白格整个儿撩动起来。

    于白格而言,这种火焰宛如家常便饭,再熟悉不过,常常在一靠近徐承渡的时候就蹿出火舌,十年如一日地深受其害。但在徐承渡身上,这种火焰却是稀罕物品,百年难得一见。简单而言,如果说白格表面上是恬淡的水,内里是闷骚的火,那徐承渡则恰恰相反,他可以明面上肆无忌惮地火热撩拨,但心里永远留着一条理智的底线,永远冷静且自持地止步在底线之上,旁观着对方为求而不得而痴狂,为他焚烧成灰烬。这种可怕的自制力让白格一度深深苦恼,头疼不已。

    所以这会儿,难得的火,白格几乎因此连发丝都激动了起来,目光黏在这人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徐承渡身上那套鬼畜米奇老鼠的睡衣全都湿透了,劣质衣料近乎半透明地贴在身上,隐隐绰绰半遮不露地勾勒出所有线条,白格不用闭上眼,就能想象出底下修长且匀称的骨骼,健美且紧致的肌肉,正暗中蓄着力道。眼神不可抑制地从上而下,游进水底,那件睡衣的下摆因为水的浮力漂了起来,露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平坦小腹和私密的耻骨,人鱼线一路没入睡裤,裤腰有点低,藏不住内裤的白色腰封和一点不羁的黑色毛发。

    白格在水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腰,用指甲轻轻刮擦起来。

    这种暧昧动作的引诱意味浓重得化不开,徐承渡眯起眼睛,沉默且放任,没有推搡和抗拒,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不安分的某人。

    但又不只是直白地盯着,白格能感觉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