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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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走廊里的投币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分外刺耳,我赶紧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又要挂断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叫我的名字:“安菲。”

    那是叶海的声音。

    那天莫凉出事以后,我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他怎麽会把电话打到这里?一个离我最近的投币电话里?

    我迟疑着慢慢把话筒拿起:“是我。”

    “等会儿就比赛了,你给我快回来。”

    “”

    “你听见没有?”

    “我的老师病了,我也留在这里。”

    “我让司机去那里接你。”他不耐烦地打断我。

    “你听懂我说什么没有?我要留在这里。”

    “你听懂我说什么没有?我不许。”他的声音像铁一样,没有温度,坚硬无比。

    我只觉得气血上涌,血液放肆地奔流在大脑里,把一切都打乱。在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的声音跟着我的手一起颤抖,我哆哆嗦嗦地问他:“他出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电话被他挂断。

    十三日上午八点一刻,我们得到消息,上海方面已经准备好就在今天下午为莫凉做开颅手术;同时,一架军用飞机在机场待命,莫凉将被送到上海。

    我看看手表,潜水比赛已经结束检录,帆船应该已经出海,二十五分钟以后选手就应该下海了。

    坐在飞驰向机场的车上,我用莫婶的手帕擦擦汗,今天的天气很奇怪,九月的早上,天气闷热,看看天空,没有一丝云朵,看似平静,却让人隐隐不安。那是一种难以捕捉却又控制一切的恐惧感。

    我的手一直握着莫婶的手。

    在病房里,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在终于随莫凉登上飞机之后,她一直在絮絮地跟我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听起来那么有趣,有些其实也有我的参与。我在他的担架旁边仔细看着昏睡中的他,耳边是飞机的马达轰鸣,它渐渐开始滑行,我的心终于有一点放下来。我轻轻对他说:“等一会儿就行,最多两个小时就到”

    等了好一会儿,飞机没有起飞。

    在某一个呼吸的瞬间,马达的声音噶然而止,像人被抽走了魂魄,非常安静。

    我呆了一会儿,机组的工作人员过来说:无法启动马达。

    我难以置信,这飞机明明是已经要起飞了啊,我抓住他,“刚才还”

    忽然有人声音朗朗地在外面喊我:“安菲!安菲!”

    我往窗子外望去,那一直萦绕心头的不安终于现了原形。

    叶海微笑着站在白色的停机坪上。

    金橘石,他的硬心肠。

    chapter39

    叶海看着我,微微笑,脸边有个小酒窝:“你两天不出现,也不说一声,想死啊?”

    “”

    “你怎么折腾成这样阿?得了,”他过来拽我的手,“现在还有时间,咱赶快去参加比赛吧,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被他拽住手,拉扯不过,我身体向后坐,说得又小声又急促:“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真有事,我不能去了,叶海。”

    他有一会儿没说话,问我:“为什么啊?”

    我让他看我手腕上的表:“九点了,已经九点了,去了也来不及,根本来不及了。”

    他拽着我的手忽然用了力气,我疼得几乎要叫起来,可他还是笑着,那顽皮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