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可能是因为处于青春期正是叛逆的时候,也可能是她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人都孤独的,但自己也没察觉到内心深处其实是渴望得到关注的种种复杂的情绪。
孤独这种东西,大人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承受的下来,更何况是小孩子。
于是她一边不屑交朋友,又一边自己都没察觉的享受着众人围在她身边的感觉。她初中读的很出名的寄宿制私立学校,各种老师加在一起,比学生都多。大家都是家里的公主少爷,但是,可能是气场的原因,总之她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于是大家都唯她马首是瞻。
当然,她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尽管大家都想逃课,并且崇尚一种于他们不太合适的哥特文化、非主流文化、杀马特文化的时候,那些组队抽烟、喝酒、自残的大铁锅,就是她背了。
不过那时她自以为成熟,于是每次被罚都吊儿郎当的,以一种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的冷漠眼神,硬邦邦的面壁着。恨大人的虚伪、现实以及碌碌无为,表面上压抑着怒气,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丝她自己也难以说明甚至没有察觉到的成就感。
对,当那些同学从教务处路过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进去,她会对那些同伴一脸无所谓的笑一下。就像,就像一场勇敢的起义。在那个年纪,和大人对抗,其难度和光荣无异于一场战争。
学校的老师一提起她就头疼。她爸第一年捐了一栋教学楼,第二年捐了一栋图书馆,第三年捐了一栋实验室,保她继续念下去。尽管有了不菲的收入,但是影响学校名声啊,校领导在半推半就间容忍了她三年。传闻,她毕业的时候,学校还放了鞭炮……
然后是上高中,和夏瑶成了同桌。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叛逆;她的火气;她的孤单就在那三年里被慢慢融化了。夏瑶那个人,性格就像打太极,化骨绵掌,以柔克刚。她就像是只被温水煮热的青蛙,慢慢的,再也跳不出来。到大学的时候,更是集团结友爱、谦虚礼貌、尊师敬长等传统美德于一身的杰出青年……
那所初中,在她大二的时候,宣布正式破产,因为实在招不到学生。私立贵族学校,除了学费,没什么跟私立贵族搭钩。他的创始人是一个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第一批乍富的土豪。开始的生源不是熟人的孩子,就是熟人的熟人的孩子。老师们完全不敢放开了手管学生,培养了好些纨绔子弟出来。
宋新词望着窗外的芭蕉树叶,发现自己想了好多,沉溺于往事的淡淡感伤过去后,猛然醒悟自己正在医院里输抗炎药。
那家伙真是狠,一脚踹过来,痛得她站都站不稳,被送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软组织挫伤,还好没有脏器破裂。不过,那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狠揍了一顿不说,她还忍痛补了几脚。
医院走廊挤满这次事件的当事人,通讯工具全被收走了。警察们守在一旁一个一个做笔录。
你们是一伙的,宋新词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先动手的也是他们,我看你们怎么处理。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瑶姐在干什么。一想到夏瑶,她就有些心虚,自动脑补出一张皱着眉的严肃的脸……
“嗒嗒”,有人在敲窗户。
这里是一楼,宋新词转头看出去,居然是老杨。
老杨原本在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