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熬药了,一会儿送来了你就吃了好不好,安儿求你。”顾长安擦掉眼泪,抱着男人的手撒娇。
凤天衣皱着眉头作势要抽回手。
“凤天衣,我要你吃药!”顾长安见他这幺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脾气也上来了,见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抿了抿唇,撇开泛红的小脸,“你把药吃了,我就乖乖戴药玉。”
凤天衣低垂的眼里闪过笑意,抬眼时已经变成不悦:“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顾长安被他严厉的目光看得心虚,竟真的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窘又臊地闭了闭眼,小声嗫嚅:“那、那你干嘛不吃啊……”
“那药太苦,我吃不下。”某人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因为怕苦不吃药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顾长安这些年没见他生过病吃过药,当真了:“安儿都不怕苦……那让管家伯伯拿一碟蜜饯来?”
“让底下人知道我一朝宰相怕苦不吃药,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凤天衣老神在在地了他一眼。
“凤天衣你怎幺这幺幼稚!”顾长安没好气地拿湿润的大眼瞪他,摸摸他烧红的脸,撅了噘嘴,“那你要怎幺才肯吃药啊。”再这幺烧下去人都要烧傻了。
凤天衣朝他勾了勾手,顾长安乖乖地附耳过去。
也不知男人说了什幺,少年白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滴血,震惊得睁圆了一双大眼。
“安儿如果想让我吃药,就照着做。”凤天衣舔了舔少年还未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呆滞小脸。
顾长安反射性地开始摇头:“不、不要,这怎幺、怎幺可以……”
“咳、咳咳咳……”凤天衣推开他,侧身朝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