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来一张纸,把这四个字重复写了一遍,将白纸叠成类似信封的模样,在开口处用朱砂画了两只肉嘟嘟的兔子耳朵,揣在怀里,打算亲自送到闻溪手里。
闻溪搬了一张软榻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趴在柔软厚实的垫子上,阳光透过桂树的枝叶缝隙,细细碎碎地投落在松软的兔毛上,温暖得刚刚好。
在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人总是喜欢伪装,比如他自己,伪装成一个喜爱读书写字画画的少年,实际上等对象一走,书一放,榻上一躺,瘫着就不动了。
最近他总觉得身体里莫名一股燥热,晒晒太阳或者月光,能将那股令人躁动不安的气捋顺,能稍微舒服一些。
他张开爪子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让光照得均匀些,一边和系统闲聊。
闻溪问系统·“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太舒服,又冷又热的。”
系统替他解答:“可能是迎来了兔子的发情期。”
闻溪默了默:“兔子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系统十分体特地给他详细解答:“一般来说,母兔子一到二天发情一次,公兔子……”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公兔子每天都在发情期。”
闻溪:“…………”
他终于明白族里为什么人丁兴旺了。
也终于知道族里为什么那么能挣钱了。
要是族中贫穷,每个月生下来一大帮嗷嗷待哺的小兔子根本养不起!
小兔子粉嫩的耳朵纠结地缠在一起,拧成一股小麻花,低头靠在前爪上,时不时仰头望一望,看看楚澜有没有给他回信。
一只兔晒太阳还是有点寂寞的。
软榻趴久了嫌热,还是狼身上柔顺的毛舒服,随便挑个地方躺着,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也不用担心一个翻身不小心掉地上去。
眼前突然掉落一个小信封,闻溪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将信封接住,仰头便看见背着阳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乐颠颠地变作人形,信封往榻上一放,蹦哒一下跳到楚澜身上。
楚澜忙不迭地接住他,张开双臂将小兔子搂进怀里,谁知小兔子仰着头就凑过来亲他,索性顺水推舟,将闻溪推倒在软榻上,言语未尽,唇舌相交,两人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吻得闻溪两瓣嘴唇都蒙上水光。
闻溪喘着气从自己身下艰难地掏出那封信,抱怨道:“都压皱了。”
楚澜笑道:“怪谁?”
谁叫闻溪主动撩他的,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说着便在他软绵绵的脸颊上嘬了一口。
闻溪小心地把纸上的褶皱理平,一个挪了挪溜到楚澜旁边,两人挤在一张榻上,挪动的时候还能听见锦榻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再一个翻身,反客为主,趴在楚澜身上,手指翻飞,反复观察这那封信,见到上面勾勒了两只兔子耳朵,还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招得楚澜又趁机撸了一把兔耳朵。
闻溪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好奇地拆开信翻看里面的字迹,见到和他写的如出一辙的四个字,再加上一朵笨拙的小花,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地将信叠起来收好。
接着又眉眼弯弯地勾住楚澜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