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早就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楚澜看了眼这群老不正经的狼,揉了揉眉心,示意他们让开。
“豹豹受了点伤,我先带他去休息。”
长老们愣愣地摆出“八”字队形,腾出中间一条路让两人进山,楚澜将刚刚放下来的闻溪一把抱起来,穿过他们往里走。
待两人走后,长老一:“等等……宝宝???”
长老二赞叹道:“我王真是英武……这么快就宝宝宝宝叫上了。”
长老三:“啊……小年轻谈恋爱真是腻死个狼,我王动作如此迅速,一点也不用狼操心!”
长老四:“感觉很快就有小狼崽子出生了!”
长老们甜蜜地坠入了一窝一窝狼崽子的美好幻想中。
谁也没发现他们王怀里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其实是只公兔子。
即便能艰难地跨越生殖隔离,公兔子也依然是不会生崽崽的。
楚澜进了屋将闻溪放在椅子上,又翻出一个小药箱,示意他把鞋脱了的时候,闻溪才反应过来脚腕处一抽一抽的疼。
已经大半天了,扭伤的地方有些红肿,楚澜抹着药膏的指腹稍稍碰了碰,就疼得闻溪直接叫了出来,脚颤颤巍巍地往后一缩,小声道:“可不可以不擦药?”
“忍一忍。”
楚澜捏住他没受伤的脚腕上方,清凉的药膏瞬间覆上发痛的红肿,闻溪疼得出来了,却在楚澜低声的安抚声中,咬着牙坚持下来。
等楚澜把药擦完,原本精神饱满的兔兔已经变成了一只萎靡兔,恹恹地缩在椅子里,抬起眼皮瞥了楚澜一眼,可怜兮兮。
楚澜:“这药膏很有效,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
闻溪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并没有,他要痛死了。
楚澜叮嘱道:“每天睡前擦一次,一周之内就会好的。”
闻溪听着“一周”那两个字,感觉浑身都疼痛起来,嘴唇动了动艰难道:“啊?”
居然要擦一周那么久!!!
那不是他每天晚上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闻溪:宛如一只失去梦想的废兔。
楚澜垂眸看着他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关切道:“怎么了?还难受?”
闻溪:我恨。
他无力地点点头,又仰起头看向楚澜,眼里像掺着揉碎的星光,闷声闷气道:“抱一下,可能就好一点了。”
楚澜心中一软。
老友早早便在书信里告诉他,自己这个儿子从小被家里惯着,特别娇气,吃不得一点苦,叫他多多包容。
如今他却觉得这只难受了会朝他撒娇要抱抱的兔子,娇气得一点也不讨人厌,反倒想揉一揉他耷拉下来的耳朵,捏一把他软绵绵的脸颊,将整只兔子揉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闻溪见楚澜迟迟没有动静,张开双臂,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
楚澜垂眸看向他,等到闻溪双臂都快发酸,心里发慌担心撩汉失败的时候,楚澜俯身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像春风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