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七虽然喜欢凌霄亲近他,可爬树这样危险的行为实在是让他提心吊胆,生怕有个什么万一。这大概就是养小孩的感觉吧。
“大树,你看起来那么老,一定有几百岁了吧?你怎么还不修炼成精啊?”他的大牌兔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语调嫌弃着:“是不是你不会啊?没办法,那我就教教你吧,你要好好修炼啊!”
大兔子耐心的和一棵树传授着修炼的经验,田三七仔细地听着,却觉得心酸至极。
“如果他们问我,我就告诉他们了……”凌霄看着远方的村落,眼中写满了落寞。
他的小兔子是家族里众多兄弟姐妹中最羸弱的那一个,被判定为先天不足的他从小就得不到父母的关心,与他同年的孩子也因为他的身体不与他玩耍。得不到重视的小凌霄自己学习了药理,努力的活着,甚至在族中只用于医治的仙法中参破了玄机。
可没有人相信一个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的他,他们明目张胆地嘲笑着凌霄,讽刺曾经弱不禁风的凌霄只是因为命好才活到了现在。
曾经期待着有谁来和他打个招呼的凌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远方的村落,在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一棵陪伴着他的那颗树……
“大树,你的人形会是怎么样的呢?”凌霄摇晃着雪白色小脚丫子,坐在树枝上一晃一晃的,用指尖在虚空中描画着,不一会儿,便凭空出现了一副画。
看到画中的人时,田三七被吓了一大跳,就算是不常照镜子的他,也明白画中人的面容,与他是多么的相似。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砸向他的大脑,他终于发现这并不是凌霄的记忆,而是他自己的,一棵树的记忆……
凌霄已经长成了他最熟悉的那个模样,看着那双清澈的红眼,田三七心里揪成一团,到底发生了了什么,才让凌霄眼底多出了那样的悲伤。
没想到那么快,他和凌霄就这样被分开。
树下,一群白发红眼的婵兔围着田三七,虽然他们都长得十分相似,但田三七还是一眼就明白凌霄并没有在他们之中。
他们用梯子笨拙地爬上了树,将凌霄经常坐着的那个树干锯了下来,可锯下来的树干还没落地便完全消失了,而原来那个地方立马就长出了新的枝叶,不一会,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婵兔族人看到这样的景象,全都癫狂了起来,他们在树下举办了庆典,欢歌载舞,好不热闹。
可是,凌霄没有来……
凌霄,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是因为这里太热闹了吗?田三七就像盼着丈夫归来的思妇,望断了秋水,可凌霄还是没来。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兔子们将田三七的叶子完好地取下,做成了药物,在又一次的宴会中,田三七得知,药做好了。
药做好后,婵兔们便不再围绕在他的身边而是建起了高大的围墙,将他锁在里面。终日面对着高耸入云的围墙,田三七独自品尝着孤独。
“云中之桂?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稀奇的东西。”
“竟然成精了,可以说是这世上第一棵曾经的云中桂了吧?”
“什么?你想做人?在我的花园里轻轻松松的活着不好吗?”
“我明白了,我可以帮你进入轮回,但你找到想要的东西之时,便回到零虚界可好,到时候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