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布丁身影一通骂。
布丁被领到车前,又问纪燃,“我一定要去?”
纪燃不放心把她交给闫笑、卢盛,贾毅那天晚上面对闫笑什么德行,现在还历历在目。
布丁见他态度不改,上了车。
他正比赛,还是不要跟他逆着来,赛车是个危险的游戏,他因此分心就不好了。
旗挥下,彭延川一个油门儿,没了车影。
纪燃这头,不紧不慢,被远远甩在后头。
很快一圈儿跑完,纪燃始终被彭延川甩在后头,但他似乎并不着急。
第二圈儿跑到一半儿,车里冒出一团白烟,迷了纪燃的眼。
布丁心下一紧,彭延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她第一时间对纪燃说:“停车吧!”
纪燃也想,但刹车好像到这儿不好使了,看来是计算好了跑程,剪了一半的刹车线。
布丁眼看白烟越来越浓,再也不能冷静,“跳车吧!”
纪燃没说话,情急之时,把衣服扯下,裹住布丁,打开车门,把她推了下去。
布丁被推下车,在地上滚了几周,磕了一身的伤,但她顾不上,疼也要追纪燃的车。
纪燃车已经不受控制,任何操作都是无用功,终于,还是带纪燃扎进了山林。
布丁眼看着车头朝下,脱离山道,冲进山林,着力大喊一声,“啊——”
她什么都不管,人跑出山道,跑进山林,脚下没路,加之她跑的又疾,整个人刹不住,从半山腰滚下来,在本来一身伤的状况下,再雪上加霜,人一度昏厥过去。
纪燃早在车坠下山林时,就从车里下来了,本来百分之百的胜算,但还是低估了霉运的力量,还是在落地时被一颗倒下的杨树拦了腰,一根尖锐的树枝刺入小腿。
他把树枝拔掉,拿最后一件衣服绑上,止血,靠在树干上,歇劲儿。
彭延川的车,经过改装之后,马力增加到97,跟纪燃那辆123是少点,但动力太大,出弯阻力也会相对增大,导致整辆车过弯时极度不稳,卢盛过弯是硬伤,开纪燃那辆,根本是找死,除非他目的不在于赢,而在于搞他纪燃。
纪燃在彭延川提出换车时,就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到了,两辆车避震器、防倾杆的差距也在脑袋里做了一个计算,想着他在出弯时,几种封自己路的方式,但都不能有效避免被自己超车,最后得出结论,他果真不是为比赛,而是另有目的,那这辆车,就有问题。
如果他当时提出不比了,第一的名头彭延川拿去也无所谓,只是他的歹心就不能被人知悉了。
一个车手,如果藏的是损人利己的心思,那就必须得剥夺他身为一个车手的资格,这样才能避免更多人成为他好胜心下的牺牲品。所以纪燃还是跟他比了这一场。
布丁是他意料之外,但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事情发展他无法掌控,他一定会用自己,换布丁的周全,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他确实护了布丁周全,却没想到,布丁也存有一颗为他周全不惜牺牲自己的心。他出事,布丁亦会跟他一样,心甘情愿拿自己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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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一早知道彭延川不是一心跟我比赛,我一定不会带你来。
如果,我一早知道你会为了我,不顾自己生命安全,我一定不会带你来。
如果,我一早知道你爱我已经深不可辩,我一定不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