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概念。
不止是她,即使她身边,学习好,天天受表扬的那群人,也如是。
问她们为什么学习,为什么考大学,她们含含糊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很少,不,是没有一个人,像布丁那样明确,她知道她要干什么,她有明确的目标,且自始至终为之奋斗。
在这样的人身边,你会不自觉的去帮她守护她所守护的东西,在别人有意、无意的侵略时,反应甚至比她还要。
纪燃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又缓又清晰。
即使布丁关了助听器,也知道他说了什么。
纪燃说了好几遍,认真的不像他,最后见他说:“知道了吗?”
布丁别过脸去,不看他,“不知道。”
纪燃把她往自己怀里搂进三分,“你是我见过,最矛盾,最言不由衷的人。”
29
晚上,布丁回到家,正好赶上吃饭,布天洋给她盛了一碗汤。
布丁吃过了,但还是坐下,捧起那碗汤。
布天洋问她,“去哪儿玩儿了?”
布丁还没说话,丁淮看过去,跟她眼神接触了一下。
“在郊区玩儿了玩儿,钓鱼,骑马。”她说。
布天洋很惊讶,“你的钱够吗?”
布丁抿抿唇,生平第一次说谎,“不够,是闫笑帮我垫上的。”
布天洋放下碗筷,到里间,拿来钱包,掏出三百块,递给她,“记得还人家。”
布丁轻轻阖眼,伸手去接。
布天洋又觉得三百块委实少了点,又抽出两百,凑了个整儿。
布丁有一个无意识抿唇的小动作,随后把钱拿过来,折了一折,放进口袋。
吃完饭,布丁收拾碗筷,收拾完,丁淮进了厨房,还把门关上了。
布丁看他,“找我有事儿?”
丁淮脑袋垂下三分,两只手缠在一起,彼此不放过彼此,“我……”
布丁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肯说了?”
丁淮抬头,唇瓣微启,半晌,还是欲言又止。
布丁刷完碗,擦擦手,走过去,“你知道你对我跟爸爸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丁淮摇摇头,他不知道,也从没敢问。
布丁告诉他,“因为你来,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才稍稍有了一丝,向完整靠拢的趋势。”
丁淮眼睛亮晶晶的,他一直觉得他们收下他,是可怜他。
布丁又说:“你对我们来说,一直是礼物,不是累赘。被人欺负,如果退一步可以海阔天空,那当然可以退,但如果退一步,换来的是对方得寸进尺,那就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