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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哀婉地站起身来,“早晚多给阿宝和阿贝喝点不加盐的骨头汤,平时多领它们转转,走不动了就不要强迫它们了。”
阿贝才七岁,还算不得太老,可阿宝没精神,它自个儿玩也没意思,便也天天窝着。
这会见主人要走,也不晒太阳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跃起来,拿头亲亲热热地蹭了一下郭圣通的腿。
这模样,怎么能叫人不喜欢?
郭圣通半蹲下来,来回摸了摸它脑袋:“好狗狗,快躺下吧,我也不和你玩。”
阿贝真能听懂人话似的,汪了一声便又挨着阿宝躺下了。
幸好养了阿贝。
两只狗还能做伴。
她慢慢地踱了回去,略作洗漱后脱了衣睡下。
大约是心里还积着事的缘故,这一觉她只睡了一个时辰就睡不着了。
小时候睡不着时,她也愿意在榻上躺着。
可现在连最小的刘康都七岁了,她哪还能这么孩子气?
扬声叫来了青素,梳头更衣了去廊下等着刘秀。
前世时她有五个儿子,可这辈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四处都乱了套的缘故,她到现在也只有三个儿子。
三个儿子也足够了,生孩子都是鬼门关里闯呢。
生那么多光听着就够吓人的了。
刘疆是长子,打生下来就被天下人指望着,就了东宫后天天都被政务缠着,小脸熬的发尖。
刘辅和刘康呢,玩心又大,好容易托哥哥的福也分出去单过了,哪还愿意回来听刘秀问课业?
几天来吃回饭,还算是好的了。
所以到了现在,又只剩下刘秀陪着她了。
这样好,前些年他们聚少离多的,趁现在多补回来些。
可昨天的梦境又告诉她,千万不要想的太好。
该废后还是得废后。
她长出了口气,不愿想在他心中到底是她重还是江山重。
因为,结果是在是太明显了。
哪来那么多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情种?
若是有,也必然不是刘秀。
他是个极优秀的帝王。
黄昏时,总爱起雾。
和晨雾不同,晚雾淡的很,也有些颜色,微黄色。
似层纱在树梢间穿过,落在花枝上,叫心高气傲的花朵一下给顶开。
晚霞绚丽多彩的紧,康儿从前有个极恰当的比喻,“就像是一炉宝石倒进去烧了。”
她等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见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刘秀回来了。
她心下的怅然猛地叫风吹去了许多,欣然浮了上来。
刘秀快步上前::怎么在这等着?“
她笑:“估摸着陛下也快回来了。”
他握住她的手,见不发冰便心稍安:“还难受吗?要不要叫太医令?”
她摇头:“没有难受,就是总觉得睡不足。”
睡不足……
他心里泛开了涟漪,当下却没有多说,“饿了吧?走,用过晚膳朕给你说两件趣事精神精神。”
她道好。
可用过晚膳后,还不等他说话她就开始打哈欠。
他忙叫人服侍她洗漱躺下,又在榻边坐了好一会,见她睡的安慰才退了出来。
他把青素叫来:“皇后换洗要是迟了半个月,她自己没想起来你也别提醒她,等再挨上些日子你把太医令传进来,就说把平安脉。”
青素明白,陛下这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