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地朝贺亭林眨眼睛,贺亭林只能先将病人送出诊室,拍拍他的额头:“干什么急匆匆的,说好了我在看病的时候不要来打扰的,也要学会尊重病人啊。”
“对不起,我急起来忘了。我去和那位小姐姐道歉吧。”
“去吧,把衣服换好了再下来。”
胡不成正要转身出去,贺亭林又叫住他:“不成。”
“嗯?”
贺亭林伸手将他额前的刘海拨正,亲吻他的额头:“告诉阿廉今天买菜的时候买点甜玉米回来,免得中午那位凤凰先生没东西吃。”他压低声音凑近胡不成的耳边说:“下次再让别人看到你不穿裤子,我们晚上可以讨论讨论,怎么才能让你记得把裤子穿上。”
胡不成心脏狂跳,猛地推开他:“你这个人!你你你你,你变坏了!”
贺亭林收敛笑容,认真地说:“既然已经成为你的爱人了,我认为有些事情不能再有下次,我也是有底线的,不成。”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是阿弥先生教你的对不对?不对,是阿侃!这个不正经的艺术家!”
贺亭林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外面还有病人等着,他倒是很想这样把对话继续下去。
胡不成一见到他笑就心软了,他对贺亭林的笑容毫无抵抗能力。他一边叹息,一边讨好地踮起脚亲亲他的嘴角:“好嘛,都是我的错,贺医生,如果你的美色能稍逊几分,我就能更克制自己啦,要不然你变得丑一点?或者变得自私自利一点?”
贺亭林揽着他的腰回吻:“恕难从命。”
这个早安吻的时间有点长了,结束后胡不成捂着屁股蹬蹬蹬上楼换衣服。
诊室里的插曲给了胡不成鼓励。他把准备好的甜玉米端上楼,公鸡先生还在昏睡。没过多久它就被食物的香气吸引着醒来,眼前是金灿灿的玉米粒,颗颗饱满丰润,香气袭人。
公鸡埋头啄了两颗三两下吞入肚子里,又狼吞虎咽了一番,总算清醒过来。
“你不会真的是走回来的吧?居然还认得路呢,了不起。”胡不成撑着脑袋一边看它吃饭一边调侃,他顺手将身后的窗户关小,以免外头的小雨打湿了鸡屁股。
公鸡囫囵道:“搭了趟顺风车,没完全用走的。”
“要来也不提前写封信,那边怎么样?凤凰呢?”
说到这里,公鸡突然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它叹了口气,本来坐直的身体也垮了。
“怎么啦?为什么要叹气呀?”
公鸡喃喃:“甜玉米真好吃啊。”
胡不成听糊涂了。
过了良久,公鸡说:“和它们住在一起也不能变成凤凰的,永远都不能了。”
“为什么?它们也没有办法吗?”
公鸡摇头:“其实也尝试了很多办法,一开始和它们一起吃练实、喝醴泉,没用;后来又找到了凤凰们出生的地方绝食修炼,没用;有一次直接拿凤凰火烧我的尾巴,尾巴还给烧秃了一截,差点没烧死……反正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