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成严肃地说:“爱情就是诗意。”
“哪个小姑娘让你有湿意了?”梅谷歪着脑袋问。
胡不成体会到这个一语双关,坏笑道:“小梅姐你也坏。”
梅谷满不在乎地说:“我恋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其实她的恋爱也不顺利,众所周知,这段感情以极其惨烈的结局告终。虽然犯人已经正法,可梅谷再也不能体会恋爱了,她的生命已经不可挽回,变成了对爱情最隆重的献祭。
乍然知道梅谷去世的消息,胡不成是很震惊的。他心想,原来爱情是这么有力量的东西,人类动了情居然会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他在天庭从没有听说过有神仙为爱而死,在神仙们漫长几乎了无止境的生命里,爱情好比流星,神仙们欣赏流星的美丽,却不会因为流星的消逝伤感。这毕竟是个连人类都不会为流星傻傻难过的时代了。
胡不成问梅谷:“你后悔吗?为了那个男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梅谷说:“我在他身边吃的苦太多了,如果不死,也要过许多年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可想而知以后的人生都要带着可疑的阴云和懊丧,我也不想要那种日子。”
她说得坦然利落,胡不成却遗憾,这样的人终究不被命运善待。
他还在为梅谷叹惋的时候,一只老蛙从门口蹦了进来,它蹦的气喘吁吁的,到胡不成脚底下栽个四脚朝天,翻出雪白鼓胀的肚皮。胡不成一惊,这不正是田禄吗?
“田大爷,还是不舒服吗?”梅谷蹲下来给田禄翻了个身,用手掌将它托到桌面上。
田禄泪眼汪汪地说:“来不及了,快跟我去救笑笑,他被抓了呀!”
胡不成瞪眼:“好好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笑笑被捕蛙人抓了!是河对岸的小哥跟我说的,它昨天晚上在沟口附近溜达,没想到有人在河堤上捉蛙,它也差点丧命。就见到那人手里提着个笼儿,里头装了大大小小七八只蛙,其中一只它可以确定是笑笑。笑笑最近在我们这一带是出名了,没有哪只蛙不认得它的。小哥跟我讲,那些捉蛙的人,会把蛙卖到菜市场里去,要是被买走了说不定被人活剥。您救救笑笑呀,笑笑是个好孩子呀,它还要好好做人的,不能就这么断送了前程呀!”
田禄急得呱呱乱叫,豆大的泪水从脸蛋两边滑落,十分凄惨。胡不成知道它极其爱惜田笑这个孙子,肯定心如煎熬。但是医馆马上就要营业了,他不能贸然丢下工作。
这时候梅谷意会,说道:“救命要紧,你先去吧,我和贺医生说你临时有急事请假了,你放心,我不会说漏嘴的,快去吧,晚了怕来不及了。”
胡不成揣着田禄横冲直撞地跑向菜市场。菜市场人来人往的,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他跑得急,鞋带松了都来不及绑,甩着一对脏兮兮的带子跑,差点绊一跤把田禄从怀里摔了出去。他又蹲下身来到处找田禄,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里就见到他猫着腰喊:“田大爷!田大爷!”
田禄摔在了菜贩子的篓里,好不容易爬出来,晃动一身老骨头朝他挥爪大叫:“呱——”
胡不成只能把它放在自己衣服兜儿里,他急得哼哧哼哧地喘气,耳朵抖得厉害,撞了人急匆匆地道歉,可被撞的只听到老远一声,早见不到人影了。
卖水产的胖哥坐在小板凳上殷勤地介绍:“这是昨天晚上才刚拿到的蛙,特别新鲜,小哥,要不要挑几只?不会做我们这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