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总是很冷漠。于是几位幸灾乐祸的同胞兄弟趁此机会毁掉了他的仙骨,把他从天上扔下来,让他自生自灭。
想起这段往事,当事人胡不成叹了一口气。这位不幸的二太子自然就是他。
田禄没想到触及了他的伤心事,连忙弥补:“哎呀,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得道成人这种事情虽然有努力的成分,但也要依靠运势,不过是走运而已,走运而已。都这么晚了,不是明天还要上班吗?既然有了工作就要认真对待,不可以怠慢啊,赶紧回家休息吧。”
胡不成更愁了。他睡不着,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天上地下时间有差,他下凡半年基本没怎么睡觉。这副身体已经很疲劳了,就是精神上没有丝毫困意。上下眼皮像同性磁铁,怎么样都贴不上。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翻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爬起来,带着巨大的黑眼圈去医馆报道。
梅谷见状担忧:“生病了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昨天晚上和朋友玩得尽兴,把上班的事忘啦。”
“年轻果然是好呀,还能有精力通宵地玩,我现在到点就睡啦,你别让贺医生知道,第一天上班就这样不行的。”
胡不成往里头探探,压低声音:“他不在吧?”
“已经起床啦,他每天十一点睡,五点钟就起床。”
“你怎么知道?你也住在这儿?”
“外面租房子贵,贺医生暂且收留我,等我有了积蓄再搬出去,我帮他打扫做饭抵消房租。”
“你喜欢他吗?”
“他是正人君子,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胡不成抱着肉包子啃,还要说什么,这时背后传来低沉的男声:“不成。”
胡不成心口一震,贺亭林每次这么叫他他就寒毛直立,像给他心窝里安了一口铜钟,撞一下就来回地响,拔地的回音罩在他的胸腔里,震得毛孔全开、心跳加速、牙龈酸麻、神清气爽。
胡不成期期艾艾地捧着包子:“哎,师父。”嘴角还沾了点油沫。
贺亭林微微皱眉:“记得洗手,等会到诊室里来一趟。”
贺亭林的诊室清雅干净,一股子茶香味。墙上不挂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之类的锦旗牌匾,只有一副张仲景老爷子的挂像。张仲景发际线极高,秃噜着半个脑门儿,抬头纹又深又重,表情也很严肃。胡不成再看看贺亭林,有点后怕,如果当名医的代价是掉头发掉成这个样子,那老天保佑贺亭林还是不要当名医的好。
“坐,”贺亭林说:“以后不能再忘了上班。”
胡不成羞愧,又想抱怨他偷听,还是没胆子顶嘴。
贺亭林开始作开学训话:“我会每天考你功课,你要把该记的东西记住,不要忘了。如果不懂可以问梅谷也可以来问我,这是第一。第二,我在和病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有事就留字条在桌面上。第三,你要时刻记住,这里是医馆,不要大声吵闹喧哗,不允许你碰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碰,不要和病人调侃玩笑,不能粗言乱语。这是我的规矩,你记好,如果有违反,罚做一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