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前几天也来a市了,有空出来聚聚?”
宁远自然答应,“程钥也在a市呢,我回去问问他来不。”
徐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程钥?”
宁远奇怪,“咱们同学啊。”
“哦哦,程钥啊,”徐卿恍然大悟,“读书的时候没怎么接触,一下子提起来我还没想起来。”
宁远没说话,高中的时候,就算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程钥,还恰好坐在他后面,他们的交际也不过是掉了笔对方帮忙捡一下的程度。
唉,后悔啊。
“说起来,我还想起来一件事,当年高考我还跟他一个考场来着,考文综的时候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昏倒了,还是我给的老班联系方式呢。”
徐卿看宁远忽然正色起来,对方像是不信,呐呐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高考啊,你不知道?”徐卿继续,“你是在本校考的吧,我们当时是在外校,考文综考一半,全场都哗哗哗奋笔疾书呢,扑通一声他就趴桌上了,当时脸色那个不好啊,监考官都吓了一跳,我一看不是咱们班的吗,就给了监考老师老班电话,到下午的英语他直接没来了……诶,怎么了你?”
“没什么。”宁远脸色很不好,心里翻江倒海地想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长吸口气,他问,“后来呢?高考过后?”他当时考完就出国玩去了,根本没管过高考之后的事,后来分数线下来,他知道自己文化分稳上想去的学校后,也懒得专门回一趟国,一直到开学才回来,自然最后一次在学校的相聚也没去,没想到一时懒散竟错过这么多事。
“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也没复读,可惜了,他成绩好像还挺好的,正常发挥上a大也不是没可能的……”
宁远不是很在状态,下午的拍摄磕磕巴巴,收工的时间自然不早了。
完了宁远连说好的洗头发换回造型都忘了,收了工就上车走了,等着给人换回造型的小张一人凌乱在化妆间中。
开门,进屋。
程钥坐在电脑前,手里拿着一瓶酸奶回头,“回来了?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程钥觉得今天的宁远太不正常了。
话也太少了吧,以前怎么也得嘚啵嘚啵今天做了啥吧。
“宁远?”
“嗯?”
程钥没说话了。
收拾碗筷的时候宁远突然发问,“程钥,你是什么时候来a市的啊?”
程钥不小心掉了根筷子,弯腰要去捡,宁远拦住他,自己捡起来。
“六年前。”
“高考完那年就来了啊。”
“嗯。”
他还想问什么,程钥溜进了厨房。
晚上做爱,宁远箍着他不让射,翻来覆去折磨人,延长对方的快感,最后在程钥几近哭泣的小声呜咽中才放过人。难受到哭也没见他说个不字。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依着他,宁远真是又爱又恨程钥这对他逆来顺受的德行。
他亲亲对方大汗淋漓的背脊,一路吻到左耳。
程钥偏偏头,不让他看。
“我爱你。”
程钥笑,听到下一句的时候脸上的笑僵住了。
“程钥,你什么时候耳朵出问题的啊。”
宁远知道自己是在往他的钥钥伤口上撒盐,他疼自己又何尝不疼,但他想知道,想知道他所有的悲与乐。
等了很久。
“三岁的时候吧,发烧,打针,后来就发现不怎么听得见了。”程钥轻描淡写,当年医疗水平没上去,打针导致神经性耳聋也没人知道,他又安静,家里面都是两个月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