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来没有理会他眼中的惊惶,而是把他暂停的游戏重开了,把雷扫完,然后才
弯腰将他抱起,保镖们自觉低下头,站成两排,潘云来抱着白童从他们中间走了
过去。
回到家,潘云来带白童冲了澡,把他满身的怪味冲洗干净。
白童坐在床沿上,他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应该认错道歉,是不是说几句软话,这件
事就真的能过去了?
”三哥我”白童颤抖着开口,刚一说话就被潘云来挥手叫停。
潘云来挪了把椅子坐在门口,高高的椅背把门完全挡住,他环抱双臂看着白童,
眸色微沉,嘴角有些不明显的笑意:”童童,你有时候真是傻的可爱,你觉得只
要报了志愿,收到录取通知书,就能离开我去过自由新生活了?”
白童看着他,双手绞紧了身侧的床单。
”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对于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我很生气,即便你收到通知书,
我也不会让你去上任何一所学校的。”
白童腾地站了起来。
”我可以把你关在地下室里,让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不允许你穿衣服,你
以后每天的生活就是等着我上你你觉得我是做不到呢?还是不忍心?”潘云
来唇边含着讽刺的笑意,一字一字异常清晰。
白童嘴唇发抖,耳朵里嗡嗡响,脑子里乱成一团,是啊,他今天这样做除了一时
爽快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怎么可能妄图跟一个资深恶棍讲道理呢?这人根本就
是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但事已至此,白童进不得也不能退了,求他也求过了,争取也争取了,现在只有
一条路能走,即便是真死了,也总比潘云来描述的那种恐怖监禁要好吧。
白童想到这里,突然转身从桌子上抓起了一根钢笔,把锋利的笔尖对准了自己的
咽喉,他哭着说:”那那我现在就去死”
潘云来站起身,双手叉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根本不觉得白童有这个胆子伤害
自己,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打开,雪白的刀锋反射出冷锐的光亮。
”威胁我?就凭你?”潘云来的目光渐渐冷下去,”我是没见过死人还是没见过
血?”
钢笔幽蓝色的墨迹划过白童不断颤抖的喉结,他不停地吞咽,惊恐万分地看着潘
云来朝他走了过来。
”童童,你拿根笔吓唬谁?”潘云来一寸一寸把钢笔从他攥得死紧的手心抠出去,
再将那把刀塞进他手里,冷酷而戏谑地说:”用这个,让我看看你多有志气。”
白童拿着刀,因为极度愤怒和恐惧,牙齿打颤咯咯作响,手抖得不成样子,带动
那尖锐的刀锋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他渐渐站不住了,跪在地上大口喘息,手慢慢放了下去。潘云来紧绷着的神经略
微放松,这孩子真敢动刀,他也自信能夺下来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就在他想上前把吓坏了的男孩抱起来的时候,白童忽然抬起头,眼底一片血红,
他崩溃大喊:”为什么要逼我?!你到底凭什么?!”
他的身体被强占不够,他被迫谄媚还不够,现在又要被这样羞辱,真的以为他不
敢吗?觉得自己会再次跪在他脚下求他把那把刀拿走?
白童举起刀,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