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只手揭开了姚溪暮的头套。
房中光线不强,姚溪暮眯着适应了。他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雨后的青竹,丰神玉朗,翩然雅致。
“竺塘主?”
“姚公子认得我?”
此人正是竺怀今,他的声音清越柔和,结尾的声调微微上扬,仿佛清风拂过竹叶的末梢,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缱绻,像是无意的煽情。
“你将我带来此处所谓何事?”
“当然有事。”他指着房间正中的凳子,对姚溪暮说道:“坐。”
姚溪暮站着没有动,荣宾走上前来,强硬地扳住他的肩膀,牢牢地将他按在凳子上。又捏开他的嘴,喂了第二颗软经散。姚溪暮深吸了一口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唯有瘫在椅子上,双手搭着两侧的扶手,垂着头,不再看着竺怀今。
他不看竺怀今,竺怀今却要来看他,慢慢踱步在姚溪暮的面前,竺怀今伸手托着他的下巴抬起,近在迟尺的将姚溪暮的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实在是祸国殃民的一张脸,美的在骨在皮,无可挑剔。
“难怪迷了这么多人,迷倒了那只臭贼猫,又迷倒了俞大公子。这两个男人里面,不知哪一个在床上让你更满意呢?”竺怀今不怀好意的气息喷洒在姚溪暮面上,姚溪暮感到厌恶,火冒三丈的瞪向竺怀今。
“你少血口喷人!我跟他们清清白白,李晖茂是我拜了把子的大哥,才不是你说的什么龌龊关系。我跟俞星野更是什么都不是!”
“拜把子有什么了不起,床下兄弟,床上夫妻呗,多少契兄弟,不都是这样?”竺怀今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当了俞星野多久的男宠,居然还敢说清白?这等又当□□又立牌坊的本事,连我都要自叹不如了。”
姚溪暮深感自己缠上了一个疯子,说什么都会被扯到男男关系上,恼羞成怒之际,他忘了自己的处境,颇愿往竺怀今那张小白脸上狠狠扇上两个耳光,可惜手脚无力,只能黔驴技穷的朝着竺怀今那张小白脸上重重的“呸”了一声,啐了对方一脸唾沫星子。
“啊——”竺怀今捧住自己的脸蛋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仿佛姚溪暮的唾沫有毒,能让他毁了容。
姚溪暮满怀担忧的看着他如疯妇一般尖叫不停,而荣宾仍然是一语不发的站在自己身边,仿佛对此情形司空见惯。姚溪暮倒吸一口凉气,从担忧竺怀今真的有病转而担忧起了自己——落到这么一个疯子手里,怕是要生不如死了。为了使自己晚受一点折磨,尽量拖延着时间,姚溪暮开了口,满怀怯意的跟竺怀今道歉:“对不起啊,竺塘主,我不是有意的。”
竺怀今恨恨的瞪着他,两只眼睛里燃着阴火,化成瞳孔中两只圆圆的小点,十分的可怖。
姚溪暮期盼着李晖茂能赶紧来救自己,赶紧跟竺怀今说话,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竺塘主啊,要不你啐回来吧?我真的是不是有意的,我让你啐三口,行不行?”姚溪暮望着竺怀今,一脸真挚。
“谁要啐你?”竺怀今冷哼一声,拎住姚溪暮的衣领,喝到:“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姚溪暮闻着他身上浓郁花香气息,熏人欲醉,神情十分痛苦:“我不想死啊,你让我继续糊涂着吧。”
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