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的往外涌去,四周遍布的护卫纷纷出动,将俞太师护在身后。
完了完了。金大乘瞠目结舌的看着江晚舟的背影,不假思索地随着人群冲出门外,他要出去找到暗香六合,前去接应江晚舟,而他自己要迅速的部署好逃离的路线。
江晚舟一击不中,拔出了刺入俞星野胸膛的剑锋,狂涌的鲜血迅速染红了俞星野的衣襟。
“星野!”俞太师脸色是失血般的惨白,惊慌的嘶吼着俞星野的名字,而他自己却身不由己的随着蜂拥的侍卫往后退开。
江晚舟觅声望去,又要提剑来刺。
更多的侍卫挡在了俞太师的身前,汹涌成了一团惊涛乱流。
江晚舟扭头,看清了近在迟尺的小生,他瑟瑟发抖的瘫软在地,裤间湿了一片,竟是被吓得失禁。
真正的姚溪暮在光芒触及不到的黑暗角落里,霍然而起,带翻了面前的小几,茶水淋淋漓漓泼了他一身,他不管不顾,逆着人群疾走前去。
星野死了。姚溪暮的脑子里万分困难反应过来,炸雷一般在他心中爆开,随之而来的是茫然失措的乌云密布——接下来怎么办?
“江晚舟!”姚溪暮大喝一声,喝出了心中的憋闷,紧接着他被迎面逃窜的人撞了肩膀,踉跄几步,他奔至前方,气若游丝的说出了一句:“住手。”
江晚舟正挥剑疾刺,剑光森寒,犹如月光流泻,俞太师身前的护卫不敢同他硬拼,簇拥着俞太师要从偏门离开。
听到姚溪暮的这声呼唤,江晚舟猛然扭头。
在一片狼藉的桌椅杯盘与横七竖八的尸首之间,他与姚溪暮对视了。
这才是真的姚溪暮,即使他还是戴着面具,隔着一大段距离,江晚舟仍然从滚滚红尘中轻而易举的将他辨认出来,动魄丧魂,刻骨铭心。
刚才的错认,实在是他关心则乱,这才失了分寸。
再回头时,俞太师已经被护卫送出了偏门,另外一波训练有素的护卫手持矛戟劲弩从花厅的正门蜂拥而入。
江晚舟轻而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冲上前来,揽住姚溪暮的腰往怀中一搂,手臂收紧,恨不得碾碎怀中这把纤细的骨头,从此再不会对他牵肠挂肚,辗转难眠。
“走!”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字,猝然提气,朝着方才俞太师逃离的偏门呼啸掠去。
暗香六合迅速赶来接应,组了剑阵与侍卫拼杀在一处。
“少主,往这边!”金大乘狂风极电般纵身跃下,拉过江晚舟的手臂,拖拽着他腾身乍起,按着他安排好的路线迅速撤离。
头发、衣服在寒风中猎猎鼓卷,姚溪暮在空中俯瞰着急速倒掠的太师府。天色已暗,在夜色的掩护下,彼伏交错的矛戟刀光化作黑压压的影子,影影幢幢的兵马漫卷如潮,里三重外三重地将太师府团团围住。
皇帝的寿礼终于到了。
他抬手抓住江晚舟的肩膀,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反而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悲伤郁结,随着错乱的思绪疯转,令他理智全无。
——星野死了?
江晚舟没有回位于常武巷内的宅子,而是直接出了城。翟向笛早已得到消息,迅速备好了马匹,在城外等待,只要接应到了江晚舟便由暗香六合护送一路朝南,直奔天元门而去。
上马前,江晚舟朝着天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