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战,竟然派人偷偷往大周将士驻扎的军营里放了很多剧毒的蛇虫。
士兵们没有防备,纷纷中招,被放倒了一大片。偏生军营内只有普通的解蛇毒的药,这些虫蛇像是被专人培育的,毒性极烈,一时之间军医也造不出解毒的特效药,简直束手无策。
被蛇虫咬伤的士兵苦不堪言,一旦被咬,伤处立马溃烂发黑,毒液迅速蔓延到其他地方。为了保命,当手脚被咬的时候,士兵只有迅速挥刀砍断。
才不过日的功夫,士兵死伤一片,郡王无奈之下,只得率军搬离驻地。搬离的途中遇到了西楚的埋伏,打了一场近距离的遭遇战。
大败。
士气衰弱之后,又接连败了几场。
消息传到京中,朝中分了两派,一派是主战的,一派是主和的。两派在朝堂上吵闹不休,将小皇帝吵的头疼,主战的认为小小西楚太狂妄,为彰显国威,必须打,不能退让。主和的认为应该先解决真假西楚质子的事,既然假的已经被发现了,就应该审问,找到背后的主谋,给西楚一个交代,顺带将西楚安抚一番,送些银子送些地,再不济结个姻亲,以和为贵才是大国风采。
皇帝听取了两边意见,认为自己是偏向战的,想了几个晚上,居然到了恨不得御驾亲征的地步。但他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出来,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带兵出征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
大周有能打的将领,当初能将嘉业侯来势汹汹的大军抵挡在关外的景怀林就是一员虎将。
皇帝主战,派了景怀林带兵直奔西南。
跟着去的还有姚溪暮,他不是去跟着打仗的,而是受了俞星野所托,将蛇毒的解药方子交给景怀林。
“你怎么连这种方子都会有?”姚溪暮对俞星野越发钦佩。
“这些蛇虫比起原来教中培养的,那是差远了。西楚也有穹浪教的后人,这些毒虫多半出自于他们的手中,解毒的方子还在,草药都是寻常之物,也算不得稀罕,只要按照计量调配好了就行。服之能解毒,涂在身上能避蛇虫。”俞星野看着他流光溢彩的眼睛,说道:“你轻功好,悄悄进去,不要被别人发现。跟景将军说,是陆公子给他的,他会收下。”又补了一句:“完事之后,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过这个年。”
“嗯。”姚溪暮点点头,心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担忧,他抿了抿嘴,考虑着如何措辞,“可是我一走,你这边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俞星野轻轻将他拢在怀中:“乖乖去吧,时机一到,我会来找你。”
姚溪暮低着头,仍然不太习惯俞星野的怀抱,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一点点。他知道俞星野派自己去,是看出来他不想待在太师府了,自从江晚舟发现他躲在这里之后,又上门来过两回,姚溪暮避而不见,但他不知自己能避到什么时候,更怕被俞太师瞧出倪端。
俞太师如今重新还朝,官复原职,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好时候。姚溪暮看在眼中,知道他这是最后的绚烂了,绚烂到了极致,就离死不远了。
送去了解毒的药方之后,姚溪暮跑到了安荷镇,躲在了外公家。江晚舟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找不到这里。
丁大人原是翰林院学士,满腹经纶,博古通经。姚溪暮小的时候常在外公家中玩耍,他对外公的书籍经卷十分感兴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