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木质地板上,腿太长了,只能无辜的曲起:“我是不是憋得慌,你倒是很清楚。”
“这个……”姚溪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是男人,怎么不清楚?”
“那你是不是也憋得慌?”
姚溪暮被他说中心事,红了脸,脸被面具遮着,看不见,但是发红的耳朵可耻的暴露了他。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姚溪暮将破晓擦拭干净,跃到檐下重新藏好。倒挂着身子,头发长长的倒垂在俞星野面前,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何况我一点也不憋。”
“那你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
“才不要。”姚溪暮伸出手指往下眼皮一拉,将白眼翻得风生水起。
俞星野看他一派孩子气,可爱的紧,想要伸手逮他。姚溪暮猛然收身,蹿上房顶,俞星野身法太快了,跟他这种人是没办法追逐玩闹的,闹不起来——姚溪暮跟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上来的,人就被裹进了他的怀中。
屋顶大半被树影浓阴遮蔽,俞星野背靠着挨近房顶的树干,抱着姚溪暮不放开。姚溪暮在这片绿荫中,看见俞星野的眉毛眼睛被印成了一片深绿,但是他长得好看,眉目绿一点也不影响,反正也不是头上绿了。姚溪暮胡思乱想着,心里发慌,瞪大眼睛推拒着俞星野,表面上强装镇定,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武功怎么会这么好?”
“天赋异禀,勤学苦练。”俞星野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姚溪暮抱的更紧。
姚溪暮扭动着:“两个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干什么,热死了,你快放开我。”
耳边乱蝉嘶鸣,俞星野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看尽平原缅缈,山河浩荡。
“姚姚。”俞星野确实很热,他的头上出了汗,情绪类似肃穆:“你一定办得到,行吗?”
姚溪暮悄悄叹了一口气,垂着头,嗫嚅着说道:“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要找我呢?”
“哪里有那么多人?”俞星野直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在这个世上,还会认骨术的,只有你我而已。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才是相依为命的旧人。”他带了一点感慨:“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了有多久。”
姚溪暮越发困惑:“你到底是谁呀?”
“跟你一样,穹浪教的后人。”
“右护法的?”
“不是。”俞星野伸手在他身旁的树枝拍了一记,新鲜的绿叶纷纷落下了枝头:“这个不重要。”
姚溪暮紧紧抓着粗壮的枝丫,生怕被他使力颠下去。
若说江晚舟目如深潭,心思似海,那是表面上能看出来的。可俞星野真是从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是怎样的人,他像是矛盾的结合体,糅杂了神秘与悲喜。姚溪暮看着他发了一会儿呆,没再说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