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几乎让人以为他此刻捧着的是多么易碎的珍宝。这也确实是他的珍宝,经历两世,失而复得的珍宝,然而他又一次失去了他。等到擦到血肉迷糊的背部时,这个钢铁般连坦克都无法击垮的男人,再一次红了眼眶。
七月二十二日深夜,火车车厢内,叶鸿鹄抱着怀中的人,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背,缓缓平复他的气息。他光着上身,此刻的军服外套披在了怀中人身上,结实的后背有几道新生的划痕,整个人有种逼仄勃发的性感。
见怀中人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他又低下头去亲吻那红肿的唇,见那人的唇避开也不恼,笑着追着跑,愣是把人压着结结实实地又亲了一通才放开。
林葳蕤沙哑着声音,“你有完没完啊……”他自以为声音凌厉有威慑力,然而因为方才的激烈运动,呵斥的声音变得绵软没有力道,听在人耳朵里反倒显得像是吃饱喝足的猫在撒娇。
叶鸿鹄又去亲他的耳朵,笑着道:“没完,一辈子都没完。”
两人说了一会亲昵话,林葳蕤又道:“奉天的小麦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收割季了?”
叶鸿鹄点头:“嗯,还有水稻,九月份就可以收割了。亩产喜人,这一切都是夫人的功劳。我都是靠夫人养着的。”
他后头那一句话说得林大少顺毛得很,也不计较夫人这一称呼了,“说正事呢。这些改良的种子要多少我都可以培育,下面我还会尝试改良蔬果,你要是想拿去做什么就做吧。”
叶鸿鹄低下头,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亲密无间,“蕤蕤这么信任我啊,就不怕我拿着这些东西发家致富,亦或是杀人放火?”
林葳蕤翻了个美人的白眼,“你会吗?那记得分我一半赃。”
叶鸿鹄大笑,两人闹做一团。夜深了才睡去。
凌晨五时,火车摇摇晃晃中,林葳蕤一阵心悸,忽然从梦中醒来,一股灼烧的感觉遍布全身,这种感觉是没来由的,且时隐时现。林葳蕤觉得身体很不对劲,他便悄然下了床,想要找水喝,
他原本是枕在叶鸿鹄手上被揽着睡的。这个睡姿使得习惯独睡的林葳蕤一开始很排斥,然而后来渐渐的也习惯了,甚至在睡梦中身体还会自动自觉地朝身边的人靠拢,两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他这一醒,叶鸿鹄也醒了,他摸了摸身边人的脸,低声问道:“怎么了?想喝水吗?”
“你别管我,继续睡吧,我透透气就回来。”叶鸿鹄这一摸,也惊醒了,他发现身边的人浑身滚烫,疑心是发烧了,赶紧起身披了衣,就要叫军医过来。
林葳蕤拦不住他,军医来了之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林葳蕤的身体温度又降了下去。叶鸿鹄不放心,林葳蕤觉得胸口发闷,便想开窗透透气,叶鸿鹄见他烧着呢,哪敢让他吹风。
最后两人妥协,林葳蕤披着厚厚的军外套,窗边开了个小口,只露出一张小脸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