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传来:“这样吧,我来说,你写。”
夜堇侧过脸他一眼,见他笑得缓缓,便跟着点点头。
“玲珑骰子安红豆。”
夜堇拿着笔在纸上写,还不等逢幽念出下一句,他便停了笔,迟疑地看向身旁的逢幽,语气里有些不安:“玲珑骰子,‘骰’字我不会写。”
逢幽失笑,走到身后虚虚拥住夜堇,为他矫正握笔的姿势,随后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在纸上写下这句诗。纸上写下的字句也不像之前的药方一般锋芒尽现,走笔的弧度多了几分柔和。
夜堇见他写完这句,便停笔不动了,迟缓了片刻,才有些奇怪地问他道:“一般诗句不是都有上下两句么?这句的下一句是什么?”
逢幽在他耳侧轻轻笑道:“没有了,这句诗只有这一句。”
“哦”
说是写完了,逢幽却依然握着夜堇的手,眼睛里涌出几分笑意来:“这个写完了,我再教你写些别的。来,你跟着我好好握笔。”
“你这个指头握的不对,是这样握才对”
“对了,这样的握笔才对我先来教你写个一”
“不是这样的这儿落笔要重些,这儿却该轻拿轻放”
“不错不错,这个字写得很好以后就要这般写”
夜堇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他和逢幽两个人贴得越来越近,他的后背就这样贴着逢幽温热的胸膛,两人身体间的缝隙贴近得严丝合缝。
从不远处看过去,就好似逢幽从后面把他拥在怀中。
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之后的一段时日里,夜堇对读书习字这件事抱有极大的热情,日日捧着逢幽为他找来的书本不辍手。有时逢幽都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奈何一对上夜堇那只充满了渴求的眼睛,他就把自己心里潜藏的那点不虞丢到了一边。有时候单是看着夜堇的那一只眼睛,他便会感到微微的心痛。
“逢幽,你说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室内的窗子开着,外面偶然间会有春日的桃花扑面吹进来,而夜堇便捧着一本书,倚靠在窗边的靠枕上看书。看到不懂的地方,便抬头含笑向他问询。
逢幽从不让夜堇在他面前带着面巾,最初夜堇有些不适应,便是逢幽当初在这里住过一冬,他也不曾让逢幽见过他的脸。不过后来他见逢幽视他容貌时,与看寻常人的神情并无二致,才渐渐习惯起来。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在逢幽面前显露出更多的神情,欣喜的,气恼的,不一而足。他看不到自己的那张脸做出表情后是如何难看,也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么可怕,逢幽向来平常视之的目光,总是让他忘记了自己有一张多么丑陋的脸。
有时他也会想起来他的脸,那时他和逢幽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他只是迟疑片刻,便把疑问问出了口:“你看着我这样的一张脸,真的不害怕吗?”
就见逢幽回以他一个‘你傻了吗’的微笑:“害怕?怎么会害怕?你忘了我什么身份了吗?”
“本王可是冥主,是冥界的王。地狱十万恶鬼,狰狞面孔破碎肢体,本王尚不曾怕过,你不过凭着一张脸,就想让本王怕了?”
逢幽前面看上去还十分正经,说道最后两句时,他已经趴在夜堇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