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继承了父亲的相貌与友好,而更多的那种西泽身上所没有的娇憨可爱,是来自于母亲的遗传与教养。
淮真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想来找自己,她也不希望哥哥缺席自己的婚礼。
她只夸奖凯瑟琳气色很好。
凯瑟琳很开心的解释说,两个礼拜前知道要来华盛顿举行婚礼时,她便开始在家庭医生的指导下进行节食与摄入维生素。
淮真看了一眼她随着拿铁一块点的一只樱桃蛋糕。
凯瑟琳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把它推开,说,“我只尝了一勺。”
淮真说,“没关系,你一定会是大西洋地区最美的新娘。”
她高兴了好一阵,滔滔不绝与淮真描述自己那几套举行婚礼的礼服的款式与设计。当她发现淮真压根不认识任何一名著名设计师的大名时,这种热情急速减退了。
她讲了足足半个小时,临近六点钟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从方形羊皮小包里递出两张邀请函,放置在淮真面前的桌上。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安最好的朋友。爷爷最疼爱他,怎么舍得他不在场?他离家这么久,再生气也该消气了。况且,我问他,是否可以邀请哥哥的女友——华人妻子一起到场时,他也没有拒绝。爷爷都不生气,西比爷爷还强硬是不应该的。”凯瑟琳无比戚戚然的说着这番话,宛如某个悲剧女主角,“如果这样他都不能到场的话,这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遗憾。”
但淮真认为,凯瑟琳其实更想说的是:否则我将成为我那群女朋友们未来一年的笑柄。
凯瑟琳接着说,你知道我们家有排华的立场,但是因为西泽,几乎为你开了特例,许多人都由衷希望你能到场……但如果这会使你感到不愉快的话,你可以悄悄的来,再悄悄离开,我保证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你的存在,但你与西泽的到来,对于我和安德烈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
她动用了那种美国人独有的真挚语态盛情邀请她,这种饱满的情绪流露几乎令人无法拒绝。
淮真很诚恳的告诉她:她和西泽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司机等在咖啡馆外,临走前,凯瑟琳也给她一个拥抱,并表示,倘若缺了西泽与她的祝福,她绝无可能成为幸福新娘,希望他们不要这么吝啬。
听起来像是举家都怕淮真霸占着西泽生怕有人来抢走,不肯回去告诉他似的。
这当然不是淮真。那是他的亲人,她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
只要还在美国大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