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真的像几分钟的电影剪辑里教的那样走起固定程序来。
解了半天,两粒纽子没解开,低头一看,正是今天穿她送的那件月白唐衫,绳头紧,扣子大,系得倒是结结实实,解与扣都难;盘口又小又多,隔一寸便缀了粒纽子,照她这个解法,还不得解到天亮去。
她急得拿嘴去咬,咬得线头都快出来了。
他笑起来,“hey, hey…”
她很气,“你倒是帮我呀。”
“我也不会…”
“不做怎么会呢。”
他抱起她放到腿上,盯着她看了会儿,轻声说,“我是说这个扣子,我也不会解。”
“……”
他接着笑,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早晨穿这件衣服用了快二十分钟。”
她仔仔细细埋头在他胸前捣鼓一阵,终于又解开一粒扣子,叹口气说,“干脆以后就都像套头衫一样穿好了。”
西泽松开她,垂下头研究了一下,尝试单手将唐衫扯掉。
原本她一心一意干着正事,不知怎么话题就跑偏,一致地研究起了这件唐装。
唐衫单薄,站在稍亮处看起来像蝉翼似的有些透。淮真盯着他里面那件白色打底衫,突然好奇心起,问他,“这是像肖斯一样,是上衣连着裤子的吗?”
西泽听完,笑着说,“你想看看吗?”
淮真眼睛都亮了,使劲点头。
他将她的手放在灰蓝色长裤裤腰上,往外一带。
她凑过头去,看见了灰色的纯棉jockey,在三藩市离家不远的小意大利大商场里买的。
除此之外,还有隆起的部分,看起来仍处于酣眠之中……
不等她看仔细,西泽往后退了两步,护住裤腰,小声说,“……参观到此为止。”
淮真手脚并的挠他独自,“为什么?”
刚才被她目不转睛盯了几秒,他忍得小腹肌肉都紧绷了,生怕山丘在她视线之下不受控制的一点点隆起。
他很心虚,用笑掩饰,一手轻轻松松制住她两只细细手腕,“不行。”
淮真停下来。
他手指将她略长的一簇碎发整理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准备……”
她有点委屈,“一次说以后,第二次说不是今天,第三次没有准备好。”
到华盛顿已经六点多,所有司法事务所都已下班;廷伯大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