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代表校务组织致辞。用一个中国词来形容,她大概会用“道貌岸然”。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名着西装的金发小哥,长得蛮帅,但莫名给人以一种纵欲过度感。他开场第一句话就是:“我平时长得不这样,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又捏了捏自己一寸长的眼袋,说,“实在太紧张了。我独自一人度过漫漫长夜,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这段自我调侃引得满场大笑:毕竟大家都发现他有点精神不足。
他从奥柏林学院毕业后供职于《芝加哥论坛报》,两个月前发表的一篇关于“调查文学”与《有闲阶级论》的文章被邀请来参加这次会议。他对此进行了大约二十五分钟的演讲——作为一个不算太过正式的presentation来说时长显得略长。
淮真对这方面并没有多少了解,听了半晌,发现自己听不太懂,险些打起瞌睡。待她往台上看去,瞥见那群记者与基金会大佬逐渐面无表情的脸,立刻明白过来:听不懂的原来并不止她一个。
右侧那几个女孩也议论起来。
一个女孩看看表,“会场只持续到差一刻一点钟,过后得去隔壁吃buffet。中场有十分钟时间休息,共七个演讲人——他打算挪用谁的时长?”
“s”
“他的开场白就是他的巅峰。”
“不过六所学校里肯定有教授肯收他做学生。材料做得好,只是演讲能力没有达到宣传作品的效果而已。”
台上那男孩子发言完毕,脸泛红光,满头虚汗。
台下静寂了一阵,看起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过了起码一分钟,才有个普林斯顿的社会学教授向他提问,问他对“草料事件”看法如何,又委婉的请他“简短回答”。
他也“颇为简短”的为工人与女权做了点辩护,获得了一点掌声:看起来答得还不错。
紧接着,白西装的女校校长走上台,递给他一封邀请函,正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社会学院。
台下骚动了没多久,女校长并没有作半点结语点评,抓紧时间邀请下一位演讲者。
接下来两场,一场是杜威与实用主义,另一场有关进步主义运动的演讲,演讲者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白人男性。除了偶尔有笑料穿插其间,三场演讲一场比一场艰深晦涩。在千篇一律、无甚新意的演讲伴奏下,她琢磨着这场会议的性质:其实在场大部分教授早已看过经过层层筛选、尚算不得论文的文章,心里对文章写作者早有定论;至于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