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段话,淮真转过头问西泽:“这就是传说中优秀的大学兄弟会赞助的正经电台?”
西泽微微笑了,表示他也不清楚这情况。
仔细想了想,他又说,“新英格兰有很多欧洲人。一群贵族子弟,有很大一部分人到结婚前都没有过任何经验,比如克里福德。”
这类情况其实淮真也有见识过。许多情色书籍在欧洲与美洲大陆禁止发售的二十世纪,白人们受到的性教育远不及拥有诸多直白白话小说的中国女孩们懂得多,《沉香屑第二炉香》里十九岁的克荔门婷在新婚之夜的悲剧就是这么来的。
突然想明白这点,她对西泽在某些方面的保守也不觉得太奇怪。
她说,“所以学生电台时不时要给这些没有受过教育的年轻人一点启蒙?”
他说,“我想是这样。”
她突然来了兴趣,“那你呢,也从这类,这类——”
他笑了,说,“——扒粪电台。”
淮真继续问下去,“从这类电台或者情色书籍上受到启蒙的吗?”
西泽想了想说,“我学什么都很快。”
揿铃声在这时响起,他起身将门打开。
侍者推车进来时,收音机里那个男人正肆无忌惮的宣扬:“这个二十二岁的费边社成员,第一次从这种亲密无间的‘满足感’里感受到一点欣喜若狂,但他至少不像其他许多男人那样仅仅热衷于他自己的‘满足’……”
淮真“啪”地将收音机按钮关掉,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西泽盯着她,无声的微笑。
侍者面不改色地给玻璃桌铺上桌布,将餐盘一一摆上,并告诉他们,用餐完毕,可以随时揿铃叫人来收拾。
两人靠着窗吃饭时,淮真拿着那份今天在副驾驶室里草草写就的演讲稿默默读了一遍。
西泽说你完全可以很快吃完晚餐再去干这件事。
淮真咽下嘴里的东西,强词夺理的说:人在吃饭时记忆力是很好的,仅次于在马桶上的时间。
西泽就由着她去了,偶尔还能帮她纠正几句发音。
因为一早洗过澡,吃过饭,两人回浴室刷了牙,一起趴在床上听淮真第三次阅读那段讲稿。一段回忆论文的演讲十五分钟是比较适合的长度,这样长度的英文稿,她在阅读过第三次之后,几乎已经可以完成百分之八十的复述。
她的发音多少有点华裔讲英文的惯有腔调,情绪没有太多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