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双灰蓝的眼睛不安的闪亮了一下,而后落在了搂着她肩的手上,然后看了看西泽。仅一瞬,女郎眼睛又暗淡下去,带着一丝空虚。
走出电梯那一瞬间,淮真才意识到,那个女郎,其实她应该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她的性别。
现在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生意那么冷淡——即使为生计所迫,她也想干点自己喜欢的事。
同性恋者,站街女郎,小旅店,流浪汉,盗版书籍,黄白人种的恋人……这条街搞不好是全美国最自由的几十条街之一,一部分人的自由大概只能在这里得到满足。
还来不及告诉他这点,房门打开那一瞬间,一股下水道的味道急不可耐的涌了出来。
她听见西泽低低骂了句脏话,尔后大步穿过整个房间,将所有窗户全部打开。
淮真站在门口正准备揿通风口的开关,西泽转过头,大声阻止她:“no!!!”
来不及了,通风口已经被她打开。淮真正对通风口,下水道味就从那里源源不断涌进来,掺杂着发酵过的腐朽酸臭味扑面而来,强劲的风力将她头发与风衣下摆都给掀起来。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下水道玛丽莲梦露。她整个人简直惊呆。
等西泽冲过来将通风口开关关掉后,她才回过神来,微微耸肩,满脸写着:ened?
西泽侧过头盯着她看了好半晌,那种夜宿天使岛移民站的感觉又出现了。
现在面前是一只掉进臭水沟后,被他拎到地上后耷拉着脑袋,满腹怨念无处发泄的小臭猫。
西泽搂着她的腰将她抱了抱,又埋在她肩窝亲了亲,轻声问,还好吗?
其实这么做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要压抑住他濒临决堤的笑。他觉得实在太好玩了。
淮真像只提线木偶似的被他抱得几乎脚尖离地,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崩溃的问:“为什么这个国家的通风口是跟下水道相连的?!”
西泽忍得微微发抖,“我怎么知道?”
淮真觉得简直雪上加霜,“想笑就笑啊。”
他说no
然后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淮真膝弯绊到床沿,轻呼了一声,两人一起栽倒在床上。
西泽轻轻亲了亲她。
淮真本能的抵触,推了他一下,“no!”
西泽微微支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