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打的,胸前都如此,更何况后背和内腑。
云世忧拿起另外一瓶药膏,细细地为宋才涂抹,突然碰到了他胸前的玉佩。玉佩光滑圆润,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一朵看着略微熟悉的花若隐若现,红如鲜血,看的人刺目。
云世忧拿起玉佩在阳光下晃了晃,不多时,那朵花竟然不见了。心下惊骇,难道这就是南轻夜等人一直找寻的玉佩的秘密?
云世忧按下心中的惊异,也想不起来这朵花在哪里见过,给宋才涂抹完药膏,便将他的衣襟拉好,玉佩原封不动地放回了他的脖颈间。
云世忧将几处大的伤口处理一番,已经累的头晕目眩。这两日滴水未进,此时没晕过去就算好的了。
云世忧靠在一旁的石头上直喘粗气,对着昏迷的宋才笑了笑,“我是没力气了,其他地方的伤你且忍忍。”
宋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到处漆黑一片,仿佛永远没有出路。陌生又熟悉的一幕幕如过电影一般自眼前划过,耳边熟悉的声音想起。
青岚山下
一白衣女子形容枯槁,捂着她突起的肚子,笑着说道,“卓儿,姐姐此生还能见到你真好。”
“卓儿,不用白费力气了,陪姐姐走完这最后的路姐姐就知足了。”
转瞬间,白衣女子临盆,费力生下一个皱巴巴的男婴,白衣被鲜血浸透,“卓儿,替我好好照顾阿念,以后你就是他的父亲。”
昆县前往璇城的官道上
厮杀声震天响,一名受了重伤的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你既救了我的性命,便是我的恩人。我璇宇今日在此立誓,你命如我命,此生为限!”
璇城南门外
“助我兄弟二人夺得皇位可好?”
璇樾禁宫内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皇袍加身的年轻帝王面色肃然,“朕定当以亲兄弟待你,做朕的安国公可好?”
……
宋才直觉头痛欲裂,嗓子冒火,不知道哪里疼,又似乎是哪里都疼,想醒来,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不多时,一道熟悉的清润嗓音自耳边传来:
“宋才,你真的不打算醒来了吗?与我之间的种种过往都想不承认吗?别忘了,是你先惹我的,你怎么可以一厢情愿地就这么扔下我?”
“还记得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你日日冷着脸,好像日日都想把我弄死,但是又莫名其妙地忍着我的胡闹……”云世忧一边说,一边笑,笑着笑着,眼泪滴落,一颗颗滴在了宋才的手背上,同样也滴进了宋才的心里。
宋才只觉着手背发烫,微微蜷缩了下手指,眼睛转了转,听到身边人抽噎,努力克制自己没挣开眼睛。
“除夕夜你给我的玉坠子,我一直带着呢,我没见过这个花,不过就是觉着好看。你难道不想亲自告诉我这是什么花吗?”
“在京城的时候没跟你解释就离开,是我不对。不是我不想解释,我是不想骗你。或者说,我是因为南轻夜接近你让我难以启齿。我也怕,我怕你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后就会恨我,我真的怕离开你。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如果哪日离开你,就心如刀绞。”
“可是,世事无常,我做了最错误的决定,还是从你身边离开。宋才,你醒醒,我以后不走了,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一直陪着你,一直到白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