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那微不足道的试探之后程啸宗开始不露痕迹地躲着我,我起床他上班,我睡觉他下班,偶尔在同一屋檐下碰了个面,他还朝我点头示意说着最近比较忙。
某个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琢磨着等一等这个人,要说他是真的因为怕疼才躲我是不太信的,我想他跑了这么些年是因为什么他现在这装模作样地躲着我就也是因为什么。
他进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开门后愣了愣:“怎么还没睡?”
我朝他摆了摆手:“过来。”
他迟疑着步子朝我走过来,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下。”
他迟疑着坐了下来:“怎么?”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天气渐渐暖了起来,他也早已脱掉了厚重的大衣,我点了点他的手对他说道:“你把双手抬起来。”
他没动。
我想我向来都是比较又耐心的那一个:“手腕并起来抬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反复地发出同一个问句:“怎么?”
我说:“快。”
然后就见他缓慢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我点头看他:“并好。”
他似乎开始有些紧张了,喉结滚动半响:“你……”他问我,“要做什么?”
我拿出自己前几天特意在网上买的棉绳,我看见他勉强并在一起的手猛地撤开了,他低着嗓子问我:“你要做什么?”他声音变小,在我听来无异于垂死挣扎,“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扬了扬下巴点向他的手,示意他:“并起来。”
我十分有耐心地看着他眼睛在房间内四处飘着、看见他抿了抿嘴唇又舔了舔唇角,在口头负隅顽抗着:“我……”
我截断他的话:“快点。”
他便把双手并起来抬了起来。
我把绳子在他手上绕了几圈,我对绑绳子不怎么在行,低头勉强给他绑了个松松垮垮的结,我看见他的胳膊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但是没有挣开,等我绑了好几分钟好不容易给他把手给绑上了,抬头看向他,他脸上的表情很沉静,好一会儿我听见他几乎算是苦笑着说出声:“我明天真的上班。”
我摸了摸我绑着他手腕的绳子,应了一声,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表示鼓励:“很乖。”
我听见程啸宗呼吸一窒,好一会儿他身子都斜靠在了沙发背上,他看着绑着自己手腕的绳子,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
我掏出个眼罩,他便在我的动作中抬眼看向我,他哑着嗓子像是试图想说出点什么:“我最近是真的在忙。”他努力均着自己呼吸缓慢地出声,“而且这一段时间都会很忙。”
我把眼罩套了上去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的声音猛地顿住,我回身把自己开着的电视给关掉了,整个屋子里能听见墙壁上挂着的钟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能听见程啸宗慢慢加重的呼吸声。
我伸手隔着他的西装裤摸上他的小腿:“你看,你的腿是自由的,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我听见程啸宗从喉咙深处应了我一声。
我的手缓慢地上移,身子凑近他:“你是自由的,程啸宗。”
我能听见他擂鼓般地心跳声。
我松开自己抚上他大腿的手,按上他的胸口,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能感受到我手心下面剧烈跳动着的心脏。
我凑上前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然后告诉他:“现在……”我说,“来,把你的身体交给你自己。”我问他,“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我听见程啸宗喉咙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