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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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递来。这时候常青已经走远了。

    常青并没有想象的喝得多,但他觉得情绪不对,上电梯前还在大堂看见江奕晖的身影,他揉揉眼睛,很平常地关了电梯门。高三那会就开始产生这种幻觉,不过大学就好了。今天大概是和余慧说得太多,又让陈白杨刺形。一盏幽暗的彩玻璃黄灯,桌子比膝盖还低,深棕色的牛皮沙发揉得很软。两个人面对面陷在沙发里,抬高了声隔壁那盏灯下的人就能听见,太低对方又听不见,只得抵膝而谈。张岩抽烟,细长的女士香烟在白瓷烟灰缸的缺口上搁着,袅袅地朝上冒起缫丝状的一股。她手肘搁膝盖上,说:“我知道你的事,我不管,你也不要管我。我现在就想要发展事业,如果有你父母和我父母的通力协助,凭我的能力,我知道会很快。”

    常青当时真觉得自己胸口的窟窿补不上了,这是一个推进他生活的进程,日后再融入国企那种背贴着背环境里,有老婆的人,便可以算作是另一队人马了,不必去谈彼此恋爱的小事、也没有你单身需要我介绍吗的烦恼。他自然而然就答应了。

    婚礼因为双方父母职位都高,大办起来必然敏感,就请了十来桌亲友,草草就了了。婚后一年多两人都没太有交集。张岩在银行从基层干起,第二年调到市总局的审计部,升得相当快。她看不上只知道为自己织个舒舒服服的茧甘愿囚着的常青,常青要应付她这样强势的女人也觉得吃力,两人各不相干。

    直到父母们开始催小孩。张岩盘算着日后忙起来,有了小孩更加脱不开身,这一步总是要走的。常青也觉得自己的老国企人际关系群需要再往前推一推了。听阿姨们聊生儿育女的事,偶尔插上两句推算来的感慨,和与阿姨们一起聊生儿育女的事,毕竟两样。彼此都觉得该要了。于是摆了红酒,点上蜡烛,羞耻地穿了低胸连衣裙、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