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将他弹开。
墨清玄本拥着温香软玉忽遭冷遇,尚未反应过来就听修一说道,“我走了。”
“你去哪?”墨清玄急忙问道。
修一的腿和后身还痛软着,只觉这半月正是荒唐,当即心情不虞甩了衣袖,瞪了一眼那只不知节制的爬蛇,“与你何干?”
结果飞至云中,才想起那处小屋是他自己家,怎的变成自己跑出来了。可修一也不愿回去,云头一转,落至一位好友的仙山,寻杯酒喝。
好友亦是位散仙,刚度了第八次散仙劫,再有一次就可以飞升,正式位列仙班,他修为勤勉,最是看不惯修一吊儿郎当的样子,每次见着他就要耳提面命一番。
这次倒是欲言又止,眼神飘忽,尴尬地咳了一声又一声,见修一完全没有醒悟的意思,只好脸红提醒。
“你,你这光天化日衣衫不整,春潮未退的,成何体统?!”
修一不耐烦地搂着好友滚做一团,“咱都是散仙了,就图活个逍遥自在,还提什么体统?真不明白你这么日夜修炼,被天雷一劈,到另外一个地方受束缚有什么意思?”
好友为他拢了拢衣领:“那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即使自由自在不受束缚,又有什么意思?”
活了千年,万年,身边的亲人,同门,好友,有的化作白骨,有的隐世不问人间,有的飞升大乘,再也不见。
修一也觉得没甚意思,枕在好友膝上打了打哈欠,他被折腾了大半月,身体疲倦不堪,正要沉沉睡去。
好友却忽地皱了皱眉。
“怎么?”
“你为何额间莲印缠了因果?”
修一抚了抚额,眼前闪过那只小爬蛇的身影。奇怪,他救了墨清玄,墨清玄于他欢好,一报还一报,本该两清才对。
“你天劫将至,元相还带着因果,怎么,是觉得天雷无妄,想魂飞魄散得再快一些?”
修一眯眼笑了笑,“我们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我倒是忘了有些小朋友欲和情是挂了钩的。”
好友听他意有所指,还欲再问,修一已站了起来,道:“依你看,我的雷劫还有几日到?”
好友修为比他高深,看得也比他准些。
“五日。”
这就有些难了,短短五日,叫他如何还个情字。他活了这么些年,自诩万事万物看得清透,可这字落到自己头上还是第一遭。
修一对这朵黄昏桃花很是稀奇了一阵,又飞了一路,折返了回去。
那小墨龙穿好了衣服,把屋子收拾得整洁,温着热水,站在小院门口,等他从云头下来,便扑了过来,先将修一抱起转了三圈,接着便握着他的手亲吻了几下,眼里的温柔怜惜能滴出水来。
他对修一轻声道:“我骗了你,我没有过什么炉鼎,没有经验,又不加节制,你生气是应当的。”
修一:“啥?”
墨清玄继续说:“下次不会这样了,你若还是生气,便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
修一:“等一下,什么下次?”
墨清玄耳根红了红,再将修一揽近了些,那孽根便贴到了修一腰上,“现在我学会了,下次交合会让你更舒服的。”
修一扶额叹息,斟酌着怎么说才能不把这位一脸情根深种的天真小龙伤得太深。
“不会有下次了。”
墨清玄笑容挂不住了,抿着唇紧张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