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身边有怎样的人,他一概不知,也从未想过去探究。他从未告诉他自己的过去,所以尽管他会对他毫不保留,他仍没有追问什么。
他说他叫商阙,他说那是他如今的名字,至于原来的名字是什么,他不说,月雪也就不问。
这样的距离对月雪来说太过伤身了,糯米尽量把车驾驶得很稳,却还是让他的脸色一度苍白,容钰把人圈在怀里,握住他的手,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我们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好不好。”
月雪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努力想睁开眼睛看一下他,却怎么都做不到,只能让手指轻轻触动,给予他一点安慰。容钰看着月雪,此时他紧闭着唇瓣,只有睫毛微微颤动,脆弱得像晚秋的黄叶,仿佛一碰,就会碎了。
手摸上月雪的脸颊,温度很低,容钰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曾有什么人也如此虚弱地躺在他的怀中,然后消失不见。血线从月雪的嘴角滑落,滴在容钰的衣服上,晕起一圈血红。
容钰看到这一幕,不住地颤抖着,眼眶发红,竟是要哭泣出声,他不断地在月雪耳边说着:“你还在,对不对,给我一点回应,好不好?”
几近盲目地寻找着安全感,容钰从未感到如此恐惧过,就算是国破家亡,自己被追杀的时候,他也没有感受到这般的绝望,如此小心翼翼地想挽留住什么。
一回到家中,容钰就将月雪抱起,冲向易大夫的药房,他恨极了无能为力的自己。他不懂,所以只能站在门口看着,为了不打扰到治疗,强迫自己站在门外,指甲狠狠地刺入皮肉,鲜血往下流淌,似乎只有疼痛能让他清醒一点,不至于不顾一切地陪在他身边。
第21章浮生愿
窗上笼罩着一层薄纱,遮住了过于刺眼的日光,雪白的轻纱舞动,阴影晃动在床上那人的脸上,给那份静谧而苍白的美增添上一点动感。
易大夫,坐落在床沿上,苍老的手指放在月雪的手腕上,细细地把着脉,眉头微微皱起,悲悯地看着昏迷的男子。
“自那之后,你又吃了不少苦呀。”这不是易大夫第一次见到月雪,那时,他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而他受故人之脱去帮丘原一个忙,没想到会见到这样一个人,明明是玩乐的年纪,却活得和个小狐狸似的,眉眼总是弯弯的,一肚子坏水。
那一次的任务是改颜,作为一个大夫,他说不上有什么医德,可也是不愿干这种害人的事。改颜的过程相当痛苦,几乎就是换了一层皮肉,而且一旦改了,这辈子都找不回自己原本的样貌。
而那个人,毫不在意,整个过程没反驳一句,甚至在成功后还摸着自己的脸说:“挺好看的,不是吗?”那时,他就知道这个人在意的东西很少,他唯一关心的估计就是每次来看他的那个小姑娘,他是挺喜欢这般性子的人的,爱恨都如此纯粹。
易大夫收拾好工具,起身走到外面,便看见了快要成望夫石的容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