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轻地解开,他不敢用力,怕这人一碰就碎了。
最后一个结被解开,失去了支撑的月雪,自然地滑落下去,被容钰紧紧地抱住了。没有心跳,过分的贴近,使容钰得以感受到肌肤下的死寂。他意识到,他怀中这个人好像已经不见了,他不甘心,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如此抛下他。
你醒来,亲口对我说不爱我呀,不然我是不会让你安宁的。容钰摇晃着月雪的肩膀,声音沙哑地自言自语:“你怎么敢,怎么能够这样,留我一个人。”
月雪依然陷在那片花海中,没有任何生灵,也找不到出口,他莫名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出去的话,就真的回不去了。他空洞地向尽头走去,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泣血似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你不准睡,给我起来。”真是霸道,月雪想,我死了吗。就算死了,我也会回到你身边的,所以,不要这么悲伤了,好吗。月雪向着光明的方向走去,一睁眼就看见了容钰,脆弱得像个孩子似的容钰,那是他所没见过的样子。
地宫的环境并不算好,月雪感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疼,他忽的有些委屈:“容钰,我难受。”
容钰没有说话,从那人回来起,他就不知说些什么了,曾经,他想质问,想明白,这个人,究竟把他放在什么位置。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要他活着,就好。
容钰想特意避开伤口的位置把人抱起来,这里实在不适合伤患待着,却怎么也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肉,手足无措地将人半拥着。月雪的意识还不是那么清醒,但他感觉得到,拥着他的那人一下子就哭了,咸咸的泪水落在伤口上,有一些微疼,他的心口有些微酸。
“皇儿找到叛党的余孽了。”身后响起容皇的声音,容钰感到一阵寒意。他不能慌,他告诫自己。
容钰把月雪放在地上,尽可能地小心,他把手掌垫着他的脑袋往下轻放,又用自己的外衣把他包裹起来,这才放心站起。
“是,请父皇交由儿臣处置。”容钰掩下眸中的情绪,说道,“我必会好好审讯他的。”
容皇看着这个毕恭毕敬的儿子,他想信任他,可刚刚他仅存不多的信任被自己的妹妹磨的一干二净。“不用,就现在处置了吧。”容皇一甩衣袖,语气是满满的不容拒绝,“还是,你忘不了旧情,想要放过他。”
容皇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这时,一个不合适的举动都会葬送月雪的生命,容钰不敢赌,“儿臣与他没有一丝关系,从一开始我就想利用他来削弱丞相,没想到他还真信了,为我背叛了主子,所以现在才会成这副样子。”
容皇神色稍缓,仿佛民间父子般亲切地说:“那就好,我儿才不需要这种人的喜欢。”容皇走到容钰身前,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袖子下的手却暗暗对春花做了个动作。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春花就将匕首插进了月雪的心脏,不留一丝余地。月雪本就虚弱,这次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