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末微微睁大眼睛,“那他逃出来了吗?”
“谁知道呢。”楚绝微扬下巴,眼底透着几分漠然,“也许被鬼域带走了也不一定,毕竟寒月箫在他手上,价值可不小。”
那便是未找到尸首,玄末稍松了口气,而后皱了皱眉头,“鬼域三殿不是向来水火不容吗?怎么骷灵和绯月联手了?”
楚绝意味深长的看了玄末一眼,道:“他们最近在拼命寻找超阶灵器,可能是察觉到什么危险,而星狱殿毫无动静,说不定就是在畏惧星狱殿呢。”
玄末蹙眉思索,忽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楚绝一番,上前一步道:“你是不是受伤了?”从他进门前,楚绝左手便负在身后,浑身也僵硬着没动。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楚绝神色缓和了些,放下左手,一滴鲜血顺着指尖落下,手掌中早已溢满血迹。
玄末双眼霎时红了,将人袖轻撩起来,也见不到伤口,他目光落在楚绝左肩处,小心翼翼地将衣襟拉开了些,左肩处的白衣已经被血染得湿润,若非黑袍遮挡,怕是早已侵染出来。
他声音微颤,“超阶灵器。”
伤口未愈,如同刚被利刃划伤般,殷红的血液止不住地流出,灵力覆在上方,毫无作用,天阶灵器没有这威力。
楚绝抬手抓住玄末微凉的手指,“过几日便会好,不过多流了些血罢了。”
“我去找师父要紫魄丹。”紫魄丹是八品丹药,除了符烛,他想不出还有谁能炼出。
“不需要,”楚绝没放手,继续道:“我若是想要,会自己夺。”
玄末眼角微敛,愣了片刻,“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师父?”
“怎么会?”楚绝轻抚上玄末脸颊,温柔道:“你把他们当家人一般,我自然也要对他们好些。”
玄末心底微凉,浮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对楚绝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看不出楚绝眸中的情绪,再也无法从他表情中看出丝毫不悦。
“我受伤了,浑身难受的很,今天就待在塑阳峰陪我好不好?”楚绝身体向前一倾,搭在玄末身上,懒洋洋道。
玄末眉梢一挑,之前的感觉瞬间没了,他甩了甩头,想着是不是在丹源峰待久了,跟容师兄学的疑神疑鬼了。
几月后的深夜里,裕华手持一封信笺,递给楚绝,“师父,凤族传来的消息。”
楚绝将信纸看完,燃一团火便烧了。
“师父,可是瞒不住?”裕华蹙眉,神色带着焦虑。
楚绝指尖轻点,敲击着桌面,眼帘微垂,道:“能拦这么久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入三宗六族耳中。苍煌与蓝昭宇已经入了鬼域半月,时间相差无几,到时圣轩阁和苍族必然会出手,漠族等也会来凑热闹。”
他抬头,吩咐道:“把消息透给星狱殿,至于巫族,白炎推演的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师父,弟子不明白,若是想保小师父,直接现在送他离开紫源宗,不是更稳妥的办法吗?”
“更稳妥?”楚绝浅笑了声,轻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要让玄末看清那些人的虚假面孔,让他知道,除了我,无人值得他在意半分。如此,今后他的眼里便只有我,没有丹源峰的人,没有齐渊,没有其他任何不相干的人!”
玄末绕着灵草地边缘转悠着,望见前不久种下的一众灵草,纷纷冒出青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