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遇见你就是我上……这辈子最大的不幸,”白一一看着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改变,但一旦有了这个机会,就绝对不能错过。你却还要追着我不放?”
“一一……”沈云舟见白一一情绪不对,过来拉住他的手,“季晟,生命只有一次,其他的就不说了,祝你早日康复,好了好早点回米国,一一,我们走吧。”
白一一嗯了一声,跟着沈云舟走出了病房。
虽然季晟没死,但他这样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死了倒还便宜他了。
“希望男孩的父母会起诉他。”
“是要起诉,要国内不太好弄,他是米国国籍。”
“那就在米国起诉他,”白一一说,“只要国内有人想做,肯定会有办法的,舆论的压力会加快这种案件的进行,并且也会得到国际上的关注,”他想到之前那个男孩儿,“要是你能找到之前那个男孩就好了。”
“你是说让他一起提出诉讼?够呛。根本找不到,而且这种事,遇到了也觉得丢人,不会愿意说,这家要告季晟,那男孩都要死要活的觉得丢脸。”
“现在觉得丢脸,之前干嘛去了?”白一一冷笑一声,“就算起诉不了,也能让他再脱层皮。”
“一一,其实一直特别想问你,你特别讨厌他,不是那种普通的讨厌,是比咬牙切齿还讨厌的那种。”
“嗯,恨不得他死。但又不能亲手杀了他,因为我知道我被抓了,你一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
白一一摸了他一把脸,趁机耍流氓。
沈云舟抓着他的手:“没闹,先说正经的,再让你摸个够。”
“那我不摸了,又没我自己的好摸,我摸我自己,不用经过谁同意。”
“你摸自己要经过我同意,咱两是一对儿!”沈云舟差点又被他带跑了,“说正事!我觉得你心里有事。”
“对,”白一一点头,郑重其事跟他说,“这事我只对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吧,我从生下来,就不是普通人,我能看到预知一部分的未来,但是我不想面对自己的这个能力,因为这对我来说,太影响我的生活了,所以我抗拒,但我发现很多事,再抗拒也无法避免。直到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死了……”
沈云舟听的目瞪口呆。
“害死你的,是……季晟?”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害死的?”
“应该是吧,你一般不会把自己作死,还是有底线的。”
“呸!”
“反正,一觉醒来,正视自己,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就应该多做些事,为人民服务。”
话没几个字,但说的慷慨激昂的,沈云舟最终叹了口气,自己也是没救了,差一点就信了。
一个月后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了这件事,很多律师愿意义务为男孩的父母提供法律援助,米国的很多华人律师也隔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隔月,米国法庭宣布正式受理此案。
三个月后,季晟出院,被遣送带回米国。次月,一个男孩表示自己也愿意作证,并提供了当时他被殴打的病历。
米国法院判季晟属于侵|犯并虐|待未成年罪,判处有期20年,并且公布照片信息和一切资料,在他刑满后禁止居住在靠近学校和一切有未成年人出入的地方,一旦接近未成年人,其他人有权利报警。
不管在国外还是国内,季晟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