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吗?现在小草那个贱人将阿水逼走了,我凭什么不能找她算账?”
我忽觉于氏说的有理,虽心中对她暗讽我是个妾这事有些别扭,却也无从否认,且她这一生亦是命苦,这般年纪又遭夫君背叛,对勾引了她夫君的女人,她又怎能不恨?
思及此,我无话可说,求助似地望向石崇。却见石崇望向我身后,朗声道:“于妈妈,小草醒了,你有什么事,便与她直说吧!”
我跟着转身,望见小草从两个丫鬟身后走出,一双唇仍惨白着,声音有气无力道:“于妈妈?”
于氏复将杀猪刀举起,我吓了一跳,一只手被石崇急忙扯住,令我抽身至了一旁。
小草同样吓得退后,半晌,却又上前,双腿一软跪在于氏面前道:“于妈妈我错了,你要打要骂,小草都无怨言,小草该死,只是可怜了小草肚子里的孩子…算了,总归是个不该来到世上的,于妈妈不用留情,打便是了。”
于氏一愣,待了许久,分辨着问道:“什么?你怀上了阿水的孩子?”
小草紧紧咬着下唇,泪水肆意纵横,脸色狰狞又虚弱。于氏方望向我与石崇,我忙与于氏点了点头。
于氏不肯相信地后退两步,双唇不由颤抖着,鬓间当即染出一抹悲态。自顾自摇着头,仍举着杀猪刀,与小草喊道:“你这贱女人!我就说为何要逼阿水娶了你?你以为你怀了阿水的孩子就了不起吗?哼!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像你这种贱人,谁知道你跟多少男人睡过!我才不信你肚子里面是阿水的孩子!”
小草猛地抬头,明显被于氏此般侮辱激怒,一只手习惯性按在腹部,与于氏肯定道:“我肚子里便是阿水的孩子!我从来都没有和其他男人有染!我不许你胡说!”
于氏放声大笑,脸上却透着无穷无尽的绝望,我被这样疯癫的于氏吓到,欠身躲在石崇身后,没了勇气再去为小草出头。
且如今看来,便算于氏再生气,小草再可怜,也是应当的。于氏说得对,这世上的女人,都不该喜欢男人三妻四妾的,我本来,也不该如此的……
“你现在肚子里怀了东西,当然要找一个替罪羊了!看我们阿水好欺负你就说是他的,如今孩子还没落地,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小草愤然起身,与于氏气不过,终反嘴道:“你凭什么这样诬赖我?你分明是嫉妒,看我为阿水怀了孩子,而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才如此!”
于氏笑声忽至,满脸的绝望全数蜕变为残酷,方菱眼眶一横,举起杀猪刀便吼道:“你个贱人!你在说什么?枉费老娘当初对你如此好,你就这样回报我是吗?好啊!你不是说你怀了阿水的孩子吗?那我们现在就刨开看看!你的孩子究竟是那个野男人的!”
不知为何,当于氏喊出‘野男人’三个字时,我心忽得一抽,眼中急促晃过当初王寡妇与那些长舌妇的言辞:“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野种……”
回神时,便见于氏冲着小草肚子捅过去。四周丫鬟仆人躲得及时,好在小草也避得快,见于氏复要追上,围着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