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该不少。
蛟龙老虎之类的,估计也藏匿着几只。
从这一个方面来说,秀林也的确有特立独行的资本。
“总之,多和人交好没有错。说不定,将来其中的某个人就能帮你一把……”
也许这也是阿善祖父的另一重目的,郁博雅思考着。
他没有看向阿善,他怕自己心软,但是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
“虽然现在和你说这些有些过于残酷了,但是阿善,你爸爸的案子也好,徐家的继承也好,将来都少不了你。阿孝,他虽然也姓徐,但毕竟不是你爸爸的血脉。虽然我不知道你爷爷到底怎么想的,但,想来也不可能将家业全部托付给他……阿善,别喝面汤!”
“哦……”
被纠正了坏习惯,少女乖乖放下纸杯,继续话题,“还有我姑姑呢。”
郁博雅擦拭着玻璃镜片,淡然道:“你姑姑如果有兴趣,八百年前她就留下来了,还会等到现在?”
阿善沉默了片刻后,低声说:“爷爷喜欢男孩子,不喜欢我,阿孝才是他想要的继承人。”
郁博雅自觉是旁观者清,“不喜欢你又何必费一大笔钱让你来秀林?”
因为可能,我只是工具吧。阿善在心里轻声回答。
她想起了转学前的那一晚,爷爷对她说的话。
“博雅也在秀林,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你抓紧时间和他好好相处。他比他父亲更出色,将来如果从政的话,有长辈的人脉和基础,说不定比他父亲走得更远,务必要和他打好关系。”
……
阿善出了一会神,忍不住带了点希冀的神色,问身边的男生:“博雅哥,你说我父亲的案子,还有希望吗?”
郁博雅沉默着。
对于十多岁的少年少女来说,这些都过于沉重了。
他们手里握的是课本,不是权力,他们没有力量。
杯面中的汤水已经冷却,泛白的油脂附着在杯壁上,看得人气馁。
阿善忽然有一种微妙的预感。
她小声沙哑说:“我父亲这一生,可能也就这样了吧。”
她语气十分萧索灰心。
郁博雅内心酸涩,一时窘迫自己无能为力,一时又怜惜,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语言都过于苍白了。现在的他,还帮不了她。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当成无言的安慰。
当时,他们都以为,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阿善看着窘迫不已的男生,眨了眨眼,“我们是同学啊。”
男生梗着发红的脖子,紧张道:“不、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吗?”
少女耐心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歪头冲那个看起来都快哭了的可怜男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还是做同学吧。”
完败的男生落荒而逃。
男生们似乎对阿善更为津津乐道,谁和她多说了一句话也能议论半天,八卦程度不亚于女生们。
阿善却根本不在意这些。
在发现她的孤僻,以及因为出色的容貌为男生所青睐后,女生们微妙的小心思,有意无意的排斥,她不是没有察觉。
初中2年多相处下来,学生间的小团体已经非常牢固,阿善作为一个中途插入的外来者,想避开总比融入简单太多。
她丝毫没有和他们热络起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