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你以为谁稀罕你和这个冰块脸做朋友吗?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活像是我欠了你几十个亿,每天得跟供佛一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你,你一不开心,我还得各种变着法的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个男人,你是女的。纪尘风,有你这么矫情,冷漠的朋友吗?我就算是捂个石头,9年的时间我也该捂热了吧?可是你呢?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个没心的!”
她一口气道尽了她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哭得不能自己。
这是纪尘风第二次见到她哭成这样,而两次都是因为自己。
他的话本意并不是嫌弃她,可偏偏表达极其失败,但凡是个人都会误解他的用意,只是他习惯了用这种嫌弃的,毒舌的方式与糖包相处。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察觉到他心底里那丝难以启齿的情愫。
他将自己用冷漠决绝的外表包裹起来,为的只是继续维持住他们之间的这份友谊。
他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了,他们便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糖包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她如今还深陷在自己付出所有,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嫌弃这种消极且悲观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她横着脖子,吸了吸鼻子,又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学习……我……我努力过了……还……还是听不懂……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你……你从小就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当……当然不会知道像我们这种天资平庸的小孩……需……需要多么努力才能达到你们的水平……更何况……你就是说对了……我就是蠢就是笨,就是学不会,能怎么办?”
她哭得委屈至极,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缓缓走进,他终究还是妥协了,扯着她的袖口,安抚道,“又没说不和你做朋友,哭什么哭?都快丑死了。”
糖包听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凶了,“说白了你就是觉得我没你隔壁班的那个小丽漂亮,总是对我嫌七嫌八的!呜呜呜……纪尘风,你怎么可以这么肤浅?再说了,我比她漂亮多了,你是眼瞎还是审美有问题?怎么对着她就一脸柔和,对着我就百般挑剔?你说,你是不是要和我绝交,跟她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