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可不要吓奴婢啊!”怀玉吓坏了,早扔了手上串好的肥鱼,为她把脉。
这两年池央承蒙圣宠,早惹得后宫妒意四起,怀玉生怕她出什么岔子,干脆跟御医学了些皮毛已备不时之需。
“无、无妨,就是突然有些胸闷。”池央慢慢缓过劲来,一张小脸委实惨白得不像话。
然而这边,怀玉却是一脸震惊,怔怔道:“这这”
池央蹙眉,“怎么了?可有不妥?”
“姑娘,你好像——有身孕了”
宛如当头一棒。
池央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再三确认后,怀玉这才道:“已经快两个月了”
“不,不可能,若是如此,为何之前的平安脉一直都没有——”池央猛地顿住。
是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年如光为她诊脉的,难道是他故意隐瞒了?可是为什么呢?以年如光的立场,他根本没有理由做这件事啊。
莫非——
那晚夜卫风出现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重复闪现。
池央攥紧了手。
难道说卫风从始至终都知道她有身孕,甚至还让年如光向她隐瞒此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刹那间,迷茫、疑惑、质疑悉数涌上心头。
她迫切地想去见他,想找他问一问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偏生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都挪不开。
眼见又刮起了大风颇有落雪的前兆,怀玉将她扶稳,轻声道:“姑娘,要落雪了,我们先回屋吧。”
池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挪了步子往回走。
刚走到门前,便听到两个来送饭的小宫人私语道:“听说前些日子被抓进大牢的年家人明日午时便要全部问斩了呢。”
“唉,谁让他们意图谋反来着。说来也怪了,那个跟懿妃娘娘私通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照理说私通后妃按律当斩,还得诛九族,可这么久了陛下竟迟迟未处罚此人。”
“陛下的心思哪是你我能猜透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里头这位,我入宫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陛下亲自督促尚食局为哪个宫备饭的,况且这还是冷——啊,懿妃娘娘!”
二人吓得赶忙跪地行礼。
池央蹙眉,“你们方才说什么?”
“啊,回、回娘娘的话,奴婢方才不过是说着玩的,请您莫要当真!”宫人瑟瑟发抖,险些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怀玉看着她二人提来的食盒,眉头轻蹙,道:“今日的午膳怎么迟了这么久?怕不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