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睁开眼睛。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顾思又在庄寒的嘴角吻了一下, “你看看我好不好？”

    庄寒没有睁开眼睛，他紧紧的抿着嘴唇, 他在坚守最后的理智。

    两行泪水从顾思的眼角蜿蜒而下，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爱这个男人,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抛弃了尊严捧着一颗卑微的真心放在他面前, 却连他的一丝眷恋也没有得到。

    “求求你了……”顾思低声的啜泣，“你看看我好不好？”

    庄寒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但是他开始到结束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看顾思一眼。

    最后顾思趴在庄寒身上, 看着庄寒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感受着他与自己的融合，心却彻底的冷了下去。她趴在庄寒身上，最亲密的接触也无法让她的心热起来，她的眼泪低落在庄寒身上，凉凉的划过一条转瞬即逝的痕迹。

    庄寒不记得顾思做了多少次，他甚至不知道顾思是哪里来的体力。只知道一切结束之后疲惫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手脚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上还有粘腻的感觉，他看向旁边，身旁没有顾思的影子。

    他在床上坐起来，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了一屋子温和的光线。庄寒下床站起来的一瞬间，双腿虚软的厉害。这提醒着他之前顾思究竟有多疯狂，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清楚顾思为什么要这么做。

    庄寒披了件睡衣推开房门，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

    “顾思？”

    庄寒一边走一边喊着顾思的名字，他从楼上到楼下，每间屋子的门都被他打开了，根本没有顾思，她仿佛不在这里。庄寒最后又重新回到房间里，在桌子上发现了那张协议书。

    底下顾思的名字被认认真真的写了上去，就和顾思的人一样，两个字好像都透露着倔强。

    庄寒打开衣柜，顾思的衣服没有了，她走了。

    在原地茫然的转了一圈，庄寒拿出手机给顾思打电话，却被告知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顾思走了，真正意义上的走了。庄寒知道的，她在协议上签了字然后注销了号码走了，就是不想让自己再找到她了。

    他茫然的后退一步，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掉落在地上，露出了被掩盖在下面的纸条。庄寒拿起纸条，上面有顾思写的字：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是请你不要忘记，我曾经爱过你不管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