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站在门边,走廊的灯照进来,ada只能看到一个高大又模糊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ada觉得许先生看起来有一点害羞,他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低着头好像在犹豫。
“你去哪儿了?你怎么才回来?你为什么不过来?”ada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费力地偏过头去看许先生,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许先生抬起头,才看到ada眼睛好像都湿了,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子。他顿时忘了自己刚才有多紧张,快步走到床边,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清脆声响。ada愣了一下,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许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许先生一直在家里,天天穿着睡衣拖鞋守在床边,ada都快忘了他穿正装的样子有多好看。
今天许先生好像去参加了什么格外隆重的场合,他穿了一套ada从来都没见过的黑色西装,西装外套的衣领处是黑色的天鹅绒,纽扣是多面切割的祖母绿,袖扣是配套的祖母绿镶碎钻,白衬衣熨烫得挺拓又板正,中间的风琴褶衬得许先生有了几分书生气,他竟然还打了一个带墨绿色暗纹的黑色领结,口袋里放着的是一块同款花纹的墨绿色方巾。许先生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配上他这一身,ada觉得面前的许先生华丽好看的有些过分,他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感慨道:“jes你怎么能这么好看……”
许先生听到这话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也忘了自己刚才那点犹豫和紧张,凑上前去轻轻咬了下ada的嘴唇。离得近了ada才闻到许先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烟草混合着松柏的味道,让人又暖又安心。
“对不起宝贝,是不是等很久了?我抱你起来坐会儿好不好?”许先生的声音很温柔,他弯下腰去把ada抱起来,像抱小孩一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搭在ada的膝盖上,另一只胳膊从他肩膀处环过去,握住了ada的手。
今天是满月,许先生抱着ada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对着窗户,月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许先生看着ada那只因为长期输液而布满针孔和淤青的手,心疼地叹了一口气,抵着ada的额头小声问:“手还疼不疼?身上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今天是不是很累了?”
ada是没什么力气,但看到美人之后精神却很好,他缩在许先生怀里,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像只小猫。他半眯着眼睛舒服地哼了哼,没有回答许先生的问题,反而小声问:“我等了好久,你穿得这么好看是去参加party了吗?”
许先生没说话,只是笑着偏过头去和ada接了个甜腻腻的吻。ada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怎么看都病恹恹的,但接完吻之后,他的嘴唇和脸颊难得透出点血色,不再是苍白如纸的样子,月光下他蓝盈盈的眸子看起来也更澄澈,他还是最好看的。
许先生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点,垂下头,看着ada的眼睛说:“不,我穿成这样,是因为我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在此之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几个小时前哭过的痕迹没能消失得那么彻底,许先生的眼圈还是红的,但他的神色很平静,他垂下眼睛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你之前问过我的名字,ada,我的中文名叫许蔚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