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腰，远处一个大浪正气势汹汹地打过来。许先生的身体比大脑反应的要快一些，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一只手揪着ada的领子，拎着他往回走。

    ada没以为许先生会来的这么快，从他打车的地方到这里还用了将近40分钟，这又不是旅游景点，他不明白许先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如果放在以往，今天会是ada最喜欢的天气。

    阴天的时候海滩上不会有那么多游客，风足够大，所以浪也会足够高。他会专心的感受海水的波动，划水，然后在自己认为最合适的时候站到浪板上。ada是bondi最好的自由冲浪者，他的判断从不失误，他永远都是浪尖上最耀眼的那个人。

    浪拍过来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会让人很难站稳，ada太久没有冲浪了，之前又断断续续的生病，今天还在办公室里磕到了腰，他现在在水里根本连站都站不住，摔了好几下。他全身都湿透了，薄薄的一件t恤贴在身上，衣服上到处都是沙子。

    被许先生揪着领子拎起来的时候，ada就知道许先生一定是吓坏了。可他不是要去自杀，他只是想再看一眼，尝一尝海水的味道，去感受一下巨浪拍过来的时候真实的痛感，以及被水流包裹住的时候温暖踏实的安全感。

    直到走出了沙滩，站在了柏油马路上，许先生才突然脱力一般松开了拎着ada的那只手，扶着路边的树吐了起来。

    这是20年来他第一次下海，虽然海水只漫过了他的小腿，可是那感觉还是一样的痛苦和恶心，许先生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腥臭的味道。他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又没来得及吃午饭，除了酸水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可他没办法控制身体的反应，直到吐得头晕眼花还是停不下来。

    闭上眼睛，ada背对着自己往海里走的那个画面，和20年前的事故在脑海中交替着循环播放；睁开眼睛，他看到的就是不远处的那片海，海浪在不停地翻涌。许先生耳鸣的厉害，有好几分钟什么都听不到，明明他不是那个浑身湿透的人，可是一阵风吹过，许先生还是冷得打了个寒颤。

    那次高烧之后，ada就一直怕冷，这会儿风太大，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人冻得哆哆嗦嗦，却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拍着许先生的背。

    许先生缓过来了一点，他费力地解开自己的西装外套，转身披在ada的身上。

    ada刚才其实一直在说话，只是许先生没听到而已。看